有銀子。”
她說的彷彿很有道理,也許是她幼小的年紀,卻深有感觸。
妙雲只得又默唸一聲:“阿彌陀佛!”
她心想:“師傅唸了一生的阿彌陀佛,才養活了我們呢!”
如意賭坊。
寬闊的大門闖開,如同怪獸吃人不吐骨頭的嘴,門口懸掛著兩隻碩大的燈籠,紅豔豔的就像魔獸的兩隻眼睛,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人們。
燈籠上寫著四個金漆大字:如意賭坊。
門內不時傳來人們興高采烈的喧譁聲,顯示著賭場裡的水深火熱。
妙雲有些膽怯,遲疑著不敢進去。
她想:這要是被大師姐知道了,還不得罵死了?這觀世音菩薩肯定會怪罪的。
小幸姑道:“姐姐,怕個什麼?咱們是進去賭一把,又不是偷東西,有啥好怕的。”
她說得顯然有道理,生平不做虧心事,又何懼半夜鬼敲門?
妙雲暗暗叫苦,道:“我不是怕,我是……唉!要是我師傅知道了可就慘了!”
小幸姑拉了她的手笑道:“那也是千里之外呢!”
妙雲見她小小年紀,進入這種場所居然毫無懼色,不禁覺得奇怪。
進入屋裡,便是一座大廳,裡面燈火通明。
大廳中間擺著六七張桌子,其中四張桌子上分別圍滿了人,不少人吆喝著:“大!開大!”
餘人跟著起鬨,興高采烈的浪潮一陣一陣的此起彼伏。
靠裡邊的牆根處坐著幾個大漢正在悠閒的喝茶,看到妙雲和小幸姑走了進來,便有一個虯髯大漢起身走了過來,喝道:“小丫頭快出去,這裡可不是你們來的地方?”
妙雲心頭怦怦直跳,拉著小幸姑的手就想出去。
小幸姑拍了拍她的手,問虯髯大漢道:“你這難道不是賭坊?”
虯髯大漢一愣,顯然沒料到小丫頭居然敢反問他,頓時瞪眼道:“是又怎地?可不是你們丫頭片子來的地方。”
小幸姑冷笑,道:“是就對了。既然是賭坊,我們又怎麼來不得?”
其他喝茶的人聽了,都玩味的望了過來,各種眼神都有。
虯髯大漢怒道:“好你個臭丫頭,那你們又來幹什麼?”
小幸姑道:“來這裡當然是賭的,難不成以為來喝茶啊?”
有兩個大漢哈哈笑了起來,道:“哈哈,有意思!”
虯髯大漢勃然大怒,道:“死丫頭,敢情是來消遣大爺的了?”
妙雲囧迫道:“小幸姑,我們還是走吧!”
小幸姑笑道:“來了起碼得賭一把才是。”
虯髯大漢更加怒了,正要動手轟人,一個長衫漢子道:“阿豹,讓她們過來。”
阿豹這才罷手。
長衫漢子道:“小丫頭,你們真要賭?”
小幸姑道:“那是當然。”
立時不少人都吸引了過來,紛紛抬頭望了過來,見是一個小姑娘個一個小尼姑,都驚奇的笑了起來。
有人笑道:“小丫頭,你說你來賭,那就來賭一把。”
其中一張桌子讓開了一個位子,大夥都好整以暇的瞧著熱鬧,因為他們可從沒見過這麼小的賭客。
賭客不但小,而且還是小姑娘,不但是小姑娘,而且還是小尼姑。
鄰桌一個瘦子朝著妙雲擠眉弄眼道:“小尼姑,出家人不是戒賭的嗎?怎麼你師傅沒教過你?”
妙雲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囧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小幸姑攔在她前頭,道:“不是她賭,是我來賭,真漢子少來廢話,賭桌上見輸贏!”
眾人哈哈大笑,連賭也不賭了,都來取笑小幸姑和妙雲。
妙雲這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難堪的事,恨不得找個地縫也要躲進去。
小幸姑彷彿久經沙場,道:“一幫大老爺們別跟沒見世面的樣子,有種就來賭一場。”
一個胖子大笑,道:“來來,賭就賭,誰怕誰。大夥兒,誰也不要再說,泰哥,我這桌重開,就和這小丫頭來一把。”
叫泰哥的便是那長衫漢子,看起來似乎是賭場的管事,對小幸姑道:“小丫頭,賭場如戰場,可不是說玩的。”
小幸姑道:“我也是說真的。”
泰哥道:“好吧,那可說好了,一賭輸贏,生死由命!”
小幸姑道:“決不反悔!”
妙雲見小幸姑跟個大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