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非要帶著一個可能會致他們死地的信物。但又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是否首輔大人和安慶王他們已意識到我們知道了他們的企圖,這才趁早動手殺人滅口?”
萬延壽想了想,說:“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可是非同小可,明天勢必震驚朝堂。因此我們一定得好好斟酌一下,該怎麼行事才最有利於我們。”
洪敬卻微微一笑:“何須斟酌,此時無論是何人所為,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點應當明確。
歧王最受不了這種咬文嚼字的心計較量,但還是忍者火氣問:“你的意思是明確什麼?”
洪敬說:“此次除掉楊黨,這首要功勞本應當是王爺的,可結果是江都王仗著老皇叔的身份坐了首輔,王爺得到什麼?”
歧王臉色陰沉,心頭的火又上來了。
正因為歧王什麼也沒得到,就是僅僅領了個虛位,必然心有怨恨,有心之人自會以此從中擺計,或許栽贓嫁禍。
這是明眼人一看便知的愚蠢把戲。試想,江都王收服不了歧王,這才下令歧王離開京都,又為何多此一舉在這節骨眼上派個殺手?
“你是想說什麼?”歧王目光銳利,盯著洪敬問。
“王爺,我的意思是,這是有人故意借刺殺的事來向王爺傳遞一個資訊。”
“嗯,洪舍人說的有理,這是要借刀殺人,欲除了首輔大人和安慶王。”萬延壽也說。
歧王細細一想也明白了過來,眼光烈火大盛,語氣格外兇狠:“那你們認為此人會是誰?”
洪敬壓低聲音說了三個字:“醜皇后。”
歧王臉色一變,聲音尖銳:“此話怎講?”
萬延壽有些懷疑,但沒有問,只是望著洪敬靜聽下文。
洪敬說:“王爺,可記得華太傅主政時,醜皇后意圖垂簾聽政,結果被太傅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給痛罵了一頓。”
“這事本王當然記得。洪敬,你扯到這裡幹什麼?我問的是現在怎麼辦?”
洪敬暗歎,這王爺除了年輕氣盛,毫無睿智。
他無可奈何,只得進一步明說:“王爺,你以為醜皇后為什麼要讓我們出手除掉華太傅?這是因為醜皇后不滿華太傅擋了她插手權力的道。”
這次歧王總算明白了,說:“你的意思是,這刺客是醜皇后派的人?”
“不一定是醜皇后,但可以確定是醜皇后一方面的人下的手。”
“可……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就是醜皇后一黨給向王爺透露的資訊。”
洪敬又進一步指明:“首輔大人和安慶王不欲王爺於朝堂,想要除去王爺,但沒理由下手,這才借皇上之口昭令王爺離京,好無後顧之憂的獨霸朝綱。這樣一來,醜皇后自然不高興了,這就跟當初的華太傅一樣,誰擋了她的道,她就殺誰。”
歧王又迷糊了:“可醜皇后想要殺江都王和安慶王,也用不著派人來刺殺我啊?”
洪敬哭笑不得,說:“王爺,這只是個導火索,只是醜皇后用來對付他們的藥引子而已。”
萬延壽也說:“不錯,王爺,洪舍人說的有理。醜皇后的意思是要讓王爺做出個選擇。”
其一,受制於首輔大人和安慶王,甚至被他們除去。這當然是歧王不願看到的。
其二,獨自帶兵去殺了首輔大人和安慶王,但這樣無異於授人以柄,也不是歧王能做到的。
洪敬望著沉默不語的王爺,說:“為今之計,我們不能對敵人下手,但我們可以向醜皇后靠攏。”
要讓歧王投靠醜皇后,其實歧王也不甘心,想想堂堂一個手握重兵的王爺,居然落得朝三暮四,這是何等憋屈?
但沒辦法啊,誰叫江都王和安慶王都是皇上的叔叔,而他歧王卻是皇上的弟弟。這個等級劃分也是不由人。
想了想,心裡除了嘔氣,再咽不下這口氣,歧王似乎也沒第二條辦法。
本來好不容易來趟京城,耀武揚威的殺了楊太傅,這日子過得滋潤,要讓他灰頭土臉的回去封地,他實在不甘心。
洪敬見歧王猶豫不決,只好說:“王爺,這是個一舉兩得的好機會,先忍一時三刻,雖然咱們手中已有首輔大人他們的把柄,也知道了他們的陰謀,若是我們動手除去他們,最後的得到好處的也未必是我們。
歧王望著他,沒有吱聲。
洪敬接著說:“王爺,咱們要算計,便算大計。我的意思是,我們先假意向醜皇后靠攏,然後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