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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試

裴元珩猜到了這父子倆會噁心人,但是他並不準備慣著,若是裴元璽當真不知死活地從他口中奪食,他會讓他付出代價。

今日從戶部散值後,裴元珩忽然意識到已經許久沒聽到秦朗的訊息了。他讓馬車調了個頭,直接去了秦相府上。

哪怕裴元珩跟秦朗關係親近,但是秦家上下對裴元珩都態度平平,尤其是秦相,從未與裴元珩單獨說過話。但秦家不會刻意攔著裴元珩與秦朗見面,是以裴元珩來秦府雖然來的不多,卻每次都能順利見到人。

這回見到的,是個趴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裴元珩看他這樣一時都愣住了:“你這是被誰打成了這樣?”

秦朗撐起了頭看到裴元珩,頓時傷心到淚流滿面:“你可算是來看我了,我都快被我爹打死了。”

不是還沒死成嗎,裴元珩順勢坐在床邊,掀開上衣瞧了瞧。只是有些青罷了,看著也不嚴重,他伸手摁了一下。

秦朗當即慘叫連連。

裴元珩被他的矯情給驚呆了:“都沒破皮。”

秦朗抹了一把眼淚:“你知道什麼?這是我爹第一次打我。”

稀奇,別看秦相不苟言笑的,但是對這個小兒子也寵得很,一邊嫌棄一邊捏著鼻子硬寵,能讓秦相火成這樣,秦朗這回犯的事兒定然不小,裴元珩問:“你做什麼了?”

秦朗轉了轉眼珠子。

裴元珩冷笑:“老實說來。”

秦朗眼睛一閉,蔫了:“我去了賭場。”

裴元珩:“呵,秦相怎麼就沒把你給打死呢?”

秦朗本來還有點心虛的,聽他這樣說立馬又委屈上了:“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商止知道我被打之後還來看了我好幾回,又是給吃的又是安慰我,別提有多體貼了,你可倒好!”

裴元珩只覺得他被打得還不夠慘,若他是秦相一定打斷他的腿。本來就蠢,還跑去賭場賭錢,他那僅剩不多的腦子能賭得明白嗎?

秦朗越哭越傷心,捶著床榻:“我爹本來都給我安排好了倉部的活,結果就因為這事他便不讓我去了,直接開口讓我歇了當官的心思。若是我爹不幫我的話,我這輩子都做不了官。”

他不像裴元珩那麼能幹,也不像商止,雖然他總說商止是個書呆子,可人家讀書確實厲害,來日不論如何都能謀個一官半職,可是他呢,什麼都不會。長久下去,三人只怕朋友都沒得做了。

秦朗攤在床上,了無生趣。

裴元珩慢悠悠地打量了一番,決定先將鄭厭的事情交給他:“你先給我弄一份長雲書院的請帖,事成之後我給你一件大事兒做,不用入朝,不必求人,做好了之後人人都會對你高看一眼。”

裴元珩早有辦小報的心思,這個京城太無趣了,是時候攪動一番這灘渾水。秦朗為人跳脫,但看多了畫本子胡編亂造的本事總是有的,還有一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最重要的是,秦相護短,秦朗便是瞎寫也無妨。

半晌,秦朗遲疑地抬起頭,呆呆地問:“你沒騙我?”

“幾時騙過你?”

秦朗猛然來了興致:“一言為定,明兒就把請帖給你討來。”

他也不問裴元珩去長雲書院做什麼,更不問即將交給他的事情是什麼,反正只要跟著裴元珩總沒錯的,這是他這麼多年來悟出的真理。

秦朗雖然沒有本事,但是他兄長有啊,他兄長剛好在禮部任職,與長雲書院的先生們素有交情,很快便拿到了請帖。

因好奇裴元珩究竟去書院湊什麼鬼熱鬧,連日躺在床上悽風苦雨的秦朗身子立馬見好,不僅不叫喚了,甚至還能行動自如,在家裡鬧著要跟裴元珩一塊去書院參加文會,誰勸也不聽。

秦相看他這討債樣子生了半天的悶氣,卻也無計可施地放他出去了。

順利匯合之後,二人不緊不慢地朝著長雲書院啟程。

長雲書院乃是大楚首屈一指的書院,歷代科舉一甲皆出自此處,便是國子監也不能與之比肩。今日書院舉辦文試,京畿一帶有才之人皆被請來赴宴。

不到巳時,書院外頭已門庭若市。

裴元珩遞了帖子後,便帶著秦朗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去了。

周圍也有人認出了裴元珩,這位不通文墨的晉王名聲可都傳到了民間。太子有多博學,晉王便有多不堪。聽聞前不久晉王企圖從太子殿下手上爭一儒生,事不成海對方狠狠羞辱一番,這才過去多久,怎得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今日群賢聚集,晉王來此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