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衛君豪救人沒了腿後,徐家父母也就在醫院裡露過一次面,後面再沒出現過。
現在卻為了斷腿的事情,重新求上門來。
真應了那句:風水輪流轉。
夫妻倆再沒有之前的精氣神,渾身都透著頹意。
“大嬸,衛君豪家怎麼走啊?”
按理說,這一片的鄰里都跟衛家熟悉,稍微一打聽就有人熱情的引路。
就像上次秦七巧停放好車子後找過來一樣。
可這一次,這位大嬸並沒直說,反倒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家父母。
兩人身上的衣裙早有好幾日沒換過,皺巴巴的,神情憔悴。
連日的打擊下,徐母瘦削後的臉頰上法令紋深重,看起來透著一股刻薄相。
“你們是衛傢什麼人?找他幹什麼?”
近日來,太多聞訊趕來瞧熱鬧的,也有家裡有殘疾人的,想要求個希望。
人多了,魚龍混雜,什麼樣的奇葩都出現了,生物的多樣性也赤裸裸的展露在小區眾人眼中。
讓在這裡住了一輩子的中老年們長了一番見識。
衛家的好人緣體現在了現在。
現在小區裡的人單反看見一個生面孔,就跟審犯人一樣,只差沒把人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出來。
別說,這法子擋了不少心思迥異的人。
徐母支支吾吾的,只道:“我們有點事情想請他幫忙。”
“哦,那你先去領個號碼牌吧。”
徐真真的父母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君豪最喜歡助人為樂了,大家都喜歡找他幫忙,先幫誰後幫誰的都不好,不如一個個的排隊,按照預約來。”
大嬸龍飛鳳舞的刷刷在空白紙條下寫上一串數字,“你是第1024個,先等著吧,預估可能在一年以後。”
徐家父母:….
愣了一下,徐母開始胡攪蠻纏,憤怒喊道:“你是在耍我們嗎?”
“虧得他還穿著一身消防員的皮呢,就是這麼對待人民群眾的?”
大嬸翻了個白眼,“怎麼滴,穿上消防員的衣服,他就成神了?”
“你誰啊,臉這麼大?”
大嬸掐腰,眼含興奮。
老小區鄰里相處融洽,大嬸已經很久沒跟人撒潑對掐了,一身祖傳的對罵功夫憋屈的沉靜了太久。
她鼓勵的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再囂張一點。
她一身的功力早已按捺不住。
關鍵時刻,還是徐父理智,攔下了準備發瘋的老婆,認真的朝大嬸道歉,“對不住啊,是我老婆過於激動了。”
“我們是徐真真的父母。”
“上次對虧了小夥子救下我們女兒,才免於讓我們遭受喪女之痛。我們今日來是為了感謝他的。”
不說還好,一說,大嬸憤怒了,揚臂大喊一聲:“白眼狼父母來找君豪了,大家快來看啊。”
徐家父母:….
不是說好了現在領裡關係冷漠,人情交往淡漠的嗎。
你們搞清楚啊,請擺正下自己的位置,你們只是鄰居。
這麼義憤填膺幹什麼?
徐家父母被嚇的後退了三步,兩人抱在一起,強撐著膽氣。
“我跟你們說,我不去他家找,也可以直接去他單位找他的,或者找他領導。”
對於高致說的,衛君豪的腿好了,徐父是不要相信的。
他們親眼瞧見了兩條腿被人弄出去處理乾淨的。
對方的傷口也是親眼所見,又不是神話故事裡的斷肢重生。
大機率是高致心神震盪之下產生的幻覺。
只是,自己的妻子一聽,不管真假,鬧著要過來。
她甚至覺得,一定是那個消防員暗地裡在詛咒女兒。
不然她怎麼偏偏也是兩條腿齊斷呢,跟那個消防員那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好吃吧。”衛母慈愛的看著桑桑跟殘嘴小貓一樣,吃的滿嘴是油。
“好吃,你多吃點,每天都過來,婆婆每天都給你燒你愛吃的。”
衛母臉上的皺紋舒展,樂呵呵的,就差沒將桑桑供起來了。
衛君豪故意做出吃味的舉動,“老婆我給你夾菜,你也吃。”
“現在啊,媽媽眼裡就只有桑桑是個寶了,我們倆都是根草,只能互相取暖啦。”
劉老師笑歪了嘴,輕輕的打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