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兒頓時眼前一亮,彷彿找到了知音。
“劉先生所說甚是!不瞞你說,我剛從王府出來,也跟王爺提及此事,但王爺認為大皇子和三皇子不足為慮,真正值得關注的是二皇子,對提前準備更是隻字未提,我作為奴婢,也不好多勸……”
劉清平聞言一怔,片刻後眉頭舒展開來:“王爺到底是有大智慧的啊!若不是有你提醒,我還真把二皇子忽略了去,如今想來二皇子還真當得起一條潛龍!如果咱家王爺不參與進去的話,最終花落誰家還真難說!”
柳蓉兒深有此感連連點頭:“我來找劉先生就是為了這件事,王爺為了發展幽州無心其他,可咱們這些下人,總該替王爺早做打算才對!”
劉清平聽到這話不由得感到意外,驚奇看向柳蓉兒,目光中飽含深意:“柳姑娘你也說了,咱們都是追隨王爺的下人,任何情況下當下人的,替主家做了決斷,這可是大忌!”
“先生儘管放心,王爺若是責罰,我一人承擔便是!幽州的情況,先生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不管哪位榮登大寶,都不會坐視幽州按照現在的勢頭繼續發展,到時候王爺出了什麼事情,咱們這些人可都沒有好下場!”柳蓉兒態度堅定。
劉清平點頭讚許,這些道理他何嘗不知道呢?
就他自己而言,可不單單是追隨幽王的下人,從某種意義上講,如果沒有幽王爺,他現在還整日渾渾噩噩在府衙裡當個小吏醉生夢死呢!
說一句幽王與他有知遇之恩毫不為過。
而這個年月,文人武夫都推崇一個士為知己者死的報恩邏輯,為幽王肝腦塗地,他劉清平自然願意!
“柳姑娘既然有如此決心,我劉某人也不缺魄力!姑娘需要我做些什麼,不妨直說吧!”
“等的就是先生這句話!”柳蓉兒輕笑點頭:“來之前我自詡研究了一遍幽州商盟的經商範圍,我發現如今的幽州商盟已經覆蓋了大半國土,江南之地商賈抱團不易侵入,可江北一帶幽州商盟已經當得起一家獨大,我希望先生在未來發展商盟的同時,可以捎帶一些從梨花樓培訓過的人,並且給這些人提供些許資金支援,讓他們藉助幽州商盟的勢力,在各地穩紮跟腳!”
劉清平一驚,梨花樓是什麼地界兒他太清楚了。
從那裡培訓過的人,若是被幽州商盟帶去了各地,加上幽州商盟的財力人脈支援,短時間內就能紮下很深的跟腳。
而這些人僅僅用來做情報有些可惜了,按照劉清平的想法,這些人可以巧立名目在各地政商兩屆高調活動,儘可能獲取商圈內的重大話語權,順帶跟各地官吏打好關係,最好能編織出利益鏈,將那些官吏牢牢捆綁在自己這方的戰車上。
如此一來,不啟用之前不顯山不露水,只能說是官商勾結令人不齒。
可一旦到了啟用之時,所能產生的作用很有可能稱得上釜底抽薪反敗為勝!
“劉姑娘放心,這件事兒幽州商盟必將鼎力支援!而且柳姑娘的這些人,我還有另外一些想法!”劉清平隨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引得柳蓉兒兩眼放光。
“既然劉先生有如此高見,此事還需劉先生多費些心思了!”
“哈哈!柳姑娘言重了,都是為了王爺!”劉清平低聲笑道,他現在越發覺得當初跟隨幽王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最起碼幽王麾下沒有什麼狗屁倒灶的派系之爭,大家夥兒負責的事物不同,但最終目的是一致的,這便是幽王爺身上的凝聚力啊!
“二位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瞞著王爺私議朝政,你們可是有些沒把咱家放在眼裡的意思了!”
忽然,門外傳來一道獨屬於太監的柔細聲音。
劉清平二人對視一眼,解釋面色劇變。
房門吱嚀一聲被人推開,門口站著的正是樸不遠!而他身側,還有四個低垂著頭的小太監恭敬候著。
“樸公公,您怎麼來了?”柳蓉兒面色慘白,她不後悔跟劉清平商議此事,但她後悔還沒開始實施,就被樸不遠這條閹狗給發現了。
劉清平也有此感,面色凝重看向樸不遠,心裡捉摸著要不要喊來商盟的護衛,殺人滅口再談其他?
“劉會長身上好重的殺氣啊,莫不是在想著弄死咱家滅口不成?”樸不遠咧嘴輕笑看向劉清平。
劉清平迎上樸不遠的目光,只覺得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樣遍體生寒!
“樸公公誤會了,您可是王爺身邊的大紅人,劉某不過一介商賈,怎敢對樸公公動了殺意?”劉清平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