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亞徒步走回了拜拉里,壁爐上剩餘的飛路粉剛好夠她回格林格拉斯莊園。
可客廳裡空無一人,連一盞燈都沒有開。
“多莉?”利亞試探著叫道,期望有人能給她點回應。
一團灰白的虛影從空中乍現——是多莉。
“小主人!”多莉尖叫道,“你回來了!”
“多莉,這裡怎麼黑漆漆的,爸爸媽媽呢?姐姐呢?”利亞著急地問道。她很擔心家裡遭遇了不測,如果父親去參加了婚禮,那麼遭殃的不止有格林格拉斯,還有整個巫師界。
“大家都藏起來了,藏在了地下室。”多莉說,“小主人,我帶你去。”
利亞心驚膽戰地跟著多莉在沒有燈光的房子裡走著,這裡一點也沒有暑假時的燦爛光景。
他們走到了書房裡,牆上的畫像都安靜地沉睡著,和這座房子一樣沉寂。
多莉一邊念著口令,一邊按動了書櫃邊的壁燈。
轟的一聲,櫃門從兩邊分開,裡面仍然是黑暗的。
“跟著我,小主人。”多莉打了個響指,狹窄的暗道頂部亮起了昏暗的黃色燈光。
他們沿著又長又陡的樓梯往下走,踏過最後一節臺階時,視線突然變得開闊。
“利亞?”剛咬了一口脆黃瓜的達芙妮看見了利亞後,呆得忘記了閉嘴咀嚼。
“姐姐!”利亞連身上的爐灰都顧不得拍,提著裙襬直往達芙妮身上撲,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得到鬆懈。
達芙妮出乎意外地沒有嫌棄,她回抱住了利亞,問:“是神秘人放你回來的嗎?”
利亞鬆開了她,眼眶紅紅的,卻沒有哭:“他不會這麼好心。爸爸呢?爸爸還好嗎?他沒有去參加那場所謂的婚禮吧?”
“沒有。”達芙妮撿走了幾片她亂糟糟頭髮裡的樹葉,說,“爸爸知道那是陰謀。”
“我回來看見家裡闃無一人,嚇壞了,還好你們都沒事。”利亞吸了吸鼻子,問,“你們怎麼到地下室住了?”
“別提了,簡直糟透了!還不是那個該死的神秘人。”達芙妮氣得狠咬了一口手中的黃瓜,“為了躲著他,我們只有到這個地方來了。你不知道吧,這裡以前可是被他們用來關壞人的地方。足以見得,我們現在有多無奈和落魄!”
利亞安慰道:“其實有一個容身之處也不錯啦。哦,對啦,母親呢?”
“她……不太好,她舊疾又發作了,是之前你離開家時她落下的病根。你快去看看她吧,說不定看見你完好無損的樣子,她就舒坦了。”
利亞跟著達芙妮一起往詹妮弗的房間走去——準確來說,是一間裝飾得還算體面的牢房。
她躺在床上,見進門的是利亞,又驚又喜。
“你回來了?”她急急忙忙下床把利亞抱進懷裡,“你怎麼回來的?受傷了沒有,寶貝?”
“我沒事,媽媽。”利亞看著她,心中悲喜交加。
她欣喜的是母親在乎她的安危,悲傷的是母親因為她的安危而憂思成疾。
“我逃婚了,是新郎帶我逃婚的。呃……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奇怪對吧?但我確實這麼做了。新郎被抓回去了,還有馬爾福一家也受到了神秘人的脅迫,攝魂怪害了好多好多人……”
詹妮弗趕緊打斷了利亞的喋喋不休:“好了,阿斯托利亞。你可能太累了,你需要好好休息。那些事情別擔心,儘管交給魔法部去做,好嗎?”
“不,媽媽。我走了一整天,我看著太陽一點點下沉,看見天空都暗得沒有邊界,我還看見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離開……我,我接受不了這些,我得做點什麼,媽媽。”
“達芙妮,你帶你妹妹回房間去休息。”詹妮弗神色擔憂地對達芙妮說。
“我要去找爸爸談談,我見過伏地魔,我知道他……”
詹妮弗一個無聲咒,利亞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利亞被關在了另一間牢房裡,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鐵門是緊鎖的。
“怎麼回事?”利亞走到門邊抓著鐵欄杆喊道。
“小主人,我得在這裡看著你。”多莉不安地捏著手,兩扇大耳朵耷拉著,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為什麼?”利亞問。
“主人覺得外面太危險了……他們不能再放你離開。”多莉說。
“可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我得用我的魔法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利亞焦急地爭辯道。
“不,你和我說沒有用。”多莉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