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不能開窗戶呀?”利亞不解地問。
“這會招來怪物的。”老婦人神色慌張地說,“這半年來,天空總是灰壓壓的,有人說是來了怪物,會吃人的!所以我們左鄰右舍都搬走了。”
怪物?或許又是伏地魔搞的鬼,從去年攝魂怪就開始晃盪在麻瓜界了,想必每次都如蝗蟲過境般令人恐懼。
“為什麼您和蘭妮還在這呀?或許你們應該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利亞說。
“我兒子和兒媳婦半年前離開了村子,就再也沒有訊息了,大夥兒都說是被怪物給吃了。”老婦人哀嘆了一聲,接著說,“蘭妮說想在這等她的爸爸媽媽回來,更何況,我也這把年紀了,帶著蘭妮在路上恐怕吃不消。”
利亞和彼列對視了一眼,他們感到有些愛莫能助。
“奶奶!幫我扎辮子吧!”蘭妮在房間裡呼喊道。
“你們兩夫妻在路上也小心點。”老婦人搖了搖頭,走進了蘭妮的房間。
老婦人剛離開,彼列就肯定地說:“是攝魂怪。”
“現在麻瓜和巫師界都烏煙瘴氣的,我想我們得做點什麼。”利亞的腦海中迴盪起鄧布利多那日在辦公室裡與她的談話。
她想,她或許應該履行鄧布利多死前的心願,她應該做一個心懷大愛的人。
這是澤和鄧布利多共同的希冀。
“彼列,我們吃了早餐就趕路吧。”利亞說,“我想盡快回去告知我父親這些訊息。”
“好。”彼列爽快地應道。
老婦人說這裡離拜拉里不遠,走到傍晚就能到了。
和蘭妮告別的時候,利亞不禁有些心酸。
她還那麼小,卻生活在這個不安的亂世。
利亞更加下定決心要對抗伏地魔,還麻瓜們一個安穩的家。
離開了村子後,彼列又想用他那糟糕的幻影移行帶著利亞去拜拉里,不用說,利亞當即拒絕了這個提議,她寧願走回去都不想再嘗試一次彼列的幻影移行。
彼列問這算不算是關心,利亞嘴硬說她只是不希望自己也被分體。
他們有說有笑地朝著太陽的方向走去,金光漸漸拉長了他們的背影。
可驀然間,天色驟暗,灰暗的雲將整個村落都籠罩得失去了色彩,深沉壓抑的感覺撲面而來,好像成千上萬雙無形的眼睛在貪婪地凝視著這片土地,垂涎欲滴。
“完了!是攝魂怪來了!”利亞回頭看去,戴著兜帽的黑影從遠方飄來,他們朝著村莊聚攏,陰森的寒氣逼仄襲人。
彼列拽著利亞說:“快走,攝魂怪會告訴黑魔王我們的位置。”
“但……但我們走了,蘭妮她們……”
利亞有些猶豫地頓了一下,可攝魂怪就在這時改了方向,朝著他們兩人飛來。
“壞了,是衝我們來的!”利亞抓著彼列的手拔腿就跑。
她的裙子根本不適合奔跑,好幾次險些摔倒,再加上彼列的腿傷,他們完全逃不過來勢洶洶的攝魂怪的魔爪,雙雙倒在了泥地上。
彼列拔出了魔杖將利亞護在懷裡,四面八方的攝魂怪把他們包裹了起來,吞沒了這周遭僅剩的溫暖,一股充滿著死亡的氣息灌滿了他們的五臟六腑。
“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利亞的聲音已經變得虛弱無力了。
她沒辦法招架攝魂怪的威力,每呼吸一口空氣都好像吞了鋒利冰碴一樣將肺部刺得生疼。
彼列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他的手在不停顫抖,那森冷的寒氣似乎喚起了他所有悲痛的回憶。
“呼神護衛!”彼列朝空中大喊一聲,念出了他曾經最嗤之以鼻的咒語。
可杖尖連一縷光絲都沒有迸出。
“呼神護衛!呼神護衛!”他用僅剩的神志不斷地嘶叫著,稀薄的霧氣中攝魂怪們黏糊糊的、結著痂的灰色枯手離他們越來越近……
原來他的心裡也有了想守護的人啊。
可他真傻,食死徒怎麼能使得出守護神咒呢。
利亞眉心緊蹙,沙啞著嗓音說:“別管我了,再這樣下去你會丟了性命的,他們的目標是我……”
他拿出掛墜盒,回過頭望了一眼利亞,眸光中流露出難言的複雜情緒。
“我的命是你的。”
頓時天地萬頃間散發出墨綠色的光芒,彼列揮舞著魔杖,猶如密林中嗜血的野獸般殺氣騰騰,一團裹挾著他身軀的黑氣如騰蛇一般向攝魂怪奔襲而去,虐殺性的黑魔法反噬了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