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造成的,符將軍難道不該給陛下、給天下一個說法嗎?”
符通急聲辯白:“臣實不知禁軍有反心!是亂軍叫囂要取臣與臣弟性命,臣倉惶之下才避走殿外,公主不分青紅皂白先殺臣弟,此時又想把禁軍譁變的罪過推到臣的頭上,臣想不明白,陷符氏一門於不忠不義,對公主究竟有什麼好處!”
聞禪笑了一聲,指著門外道:“符將軍覺得自己行得正立得直,不如我們抓個禁軍進來,問問他為什麼反叛?為什麼一門心思要取將軍性命?”
符通駁道:“放亂軍進門,你將陛下安危置於何地?”
聞禪嘲諷:“真難得,將軍現在總算想起陛下的安危了,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呢。”
符通:“你一派胡……”
“夠了!”皇帝終於聽不下去,喝住二人,“都給朕住口!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
皇帝也不是傻的,他對符貴妃有情,所以縱容著她的子侄,但危急關頭棄君逃命這種事是外戚大忌,撕去“自家人”這層窗戶紙之後,符氏兄弟在皇帝眼裡實在不值一文。
窗戶紙雖薄,可它多少還是和皇帝的面子黏在一起。聞禪狠就狠在她不但敢撕,而且撕得冠冕堂皇,比起貪生怕死的符氏兄弟,她的忠愛之心典範得足以刻在石碑上流傳千古,與其為了個死人發作她,倒不如順水推舟,順著聞禪鋪好的臺階,做一個大公無私的帝王相給群臣看。
皇帝冷冷地注視著伏地流淚的符通,慢慢撥出一口長氣,片刻後終於開口,吩咐道:“陸朔去,傳豹韜、驍騎二衛將軍進來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