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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很疼,覆上骨骼去修補更是耗費她極大氣力。

滕香的臉色慘白,額上冷汗直流。

是誰,傷她至此?

陳溯雪麼?

滕香心中又是一陣心浮氣躁,戾氣橫生,卻依舊找尋不到半點記憶。

沒過兩個時辰,陳二狗又上山來了一趟,沒帶千殊,卻是拿了個包袱,包了些饅頭與肉乾,放到岸邊。

滕香面色蒼白,身上覆著一層泛著深藍的靈力,雙目緊閉,眉頭緊鎖著,也不知是入了夢,還是疼痛難忍。

他掃了一眼石頭上的藥瓶,那瓶吃的丹藥顯然被人開啟過。

他心中哼笑一聲,無人時倒是不嘴硬了。

陳二狗沒有多停留,目光又掃過滕香脖頸往胸口蜿蜒的金色蛇紋,頓了頓,便又下了山。

下山後,他出村去了一趟黑市,找了那兒專門售賣訊息的萬事通月如酒,向他打聽兩個人——滕香與陳溯雪,並打聽近日外面可有發生什麼大事。

他自然不會真的放任一個什麼都不瞭解的外人留在村裡。

月如酒此人,拿錢辦事,一枚靈竅做定金,兩日後來拿訊息,以打聽到的訊息來付尾金。

後面兩天,千殊總吵著要上山看恩人姐姐,陳二狗都找藉口攔了去,沒帶她上山。

第三日一大早,陳二狗如約又去一趟黑市,找到了月如酒擺攤的地方。

月如酒臉上有一道縱橫整張臉的深紅傷疤,蜈蚣一般,將那張原本俊秀的臉變得可怖詭異。

他看到陳二狗,老熟人一般伸出三根手指,就算是在斯文地笑,看著也很猙獰:“老規矩。”

陳二狗又拿出三枚靈竅,輕輕一笑:“誰會貪你這點,說吧,都打聽到什麼了?”

捏到靈竅,月如酒依舊溫和的模樣,道:“不曾聽聞滕香這個名字,南河劍宗內有名有姓的弟子也沒有一個叫陳溯雪,應是不足一提的無名小卒。”

陳二狗皺眉,卻也沒有太大反應。

靈域能人眾多,一個重傷的女修者確實不一定是什麼大人物。

“至於近日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倒還真有,是北荒清州那兒傳出來的訊息,這兩日北巫族在暗中找什麼人,或者說是通緝,不少生死境之上的修者都接了暗賞令,更多的,我就打聽不出來了。”

陳二狗若有所思,“找的人是男是女,叫什麼名?”

月如酒沒脾氣地笑了笑:“我若打聽得出這些,便不是這個價了,且你又不會離開離恨墟,總問外邊做什麼?”

“謝了。”

陳二狗卻沒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黑市回村。

到了下午,他將院子裡晾曬的藥草收了收,瞥了一眼坐在小圓凳上的鼓著小臉的千殊,狀似不經意道:“趁著天還亮著,得上山一趟了。”

千殊小嘴立刻不鼓了,忙起身跟上陳二狗。

半個時辰後,一大一小趕到山上那一處山泉深潭。

那兒的石塊上,卻沒有躺著的滕香了。

千殊迷惑又著急,“二狗哥哥,恩人姐姐呢?”

陳二狗打量著周圍,那兩瓶藥如今都有被開啟的痕跡,岸邊的饅頭都在,肉乾吃完了,包著衣服的包袱依舊打著結,沒人動過。

他正要說話時,就聽前面傳來一聲清脆的破水聲。

抬頭看去,女人從水中鑽出半個身子,烏髮在半空中甩出一道墨影,水珠在水面濺出漣漪。

雪白的背,纖細的腰上,是金色蛇紋的半條尾巴纏繞在那兒。

滕香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眉頭一皺,也不像一般女子一樣躲入水下。

“再看挖了你眼睛。”

陳二狗不慌不忙背過身去,還教訓身旁的千殊:“聽到沒,讓你別亂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