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會不會說話還都不知道。萬一人家是啞巴,禪院曉一直對他說話豈不是很冒犯。
看白紫同學一開始的樣子——呆呆地遞給禪院曉一張電車車票,好像是想要去那個站點的樣子。
但是為什麼會來沙漠坐電車啊。
真的不是失憶了嗎。
也有可能是被那夥人販子商團綁架,然後經歷過劇烈的腦部或精神打擊、或是注射了藥物,導致失去記憶。
“你是被綁架了逃出來的嗎?”禪院曉淡聲詢問,同時戴著黑色皮手套,從一堆遺體身上撿出有用的東西。
芋泥雙拼冰淇淋沉浸在某位黑手黨幹部如同殺人越貨一般的舉動之中,聞言終於搖了搖頭。
默了良久,他啞聲開口:“我不記得。”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樣來到這裡的,也不記得自己是誰。
他一醒來就躺在這片荒涼的沙漠裡,只看見一張寫著“sky fall”的電車車票,周圍空無一人。
他孑然一身在沙漠裡彷徨,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禪院曉點點頭,清聲道:“我幫你找那個站點吧,現在先出沙漠,後面的事,你再自己決定。”
芋泥冰淇淋怔了怔:“謝謝。”
禪院曉把遺體之中有用的東西都撿了,完成遊戲裡的“舔包”行為,將其放進了腳底的影子裡。
他站起來,從影子裡撈出一輛摩托車。
這是一輛輕量級的摩托車,跟中原中也差不多是同款,但只適用於城市的道路,並不是什麼耐力、探險或者拉力摩托車。
本來也不是為了長途跋涉、越野駕駛而設計的。
對於沙地而言,輪胎、懸架及整體框架還不夠堅固,離地間隙也稍微低了一點,防沙過濾器也沒有。
但……現在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為什麼那群人販子商團沒有開越野車來啊……?他們來沙漠難道不應該開車的嗎?有駱駝也行啊。
禪院曉內心吐槽,面色略顯陰鬱。
旁邊的芋泥冰淇淋看見,倒吸一口涼氣,身體靠後,清澈而又迷茫的眼睛裡,眼神光微微抖動一番。
“戴上,一會兒別睜眼。”禪院曉將一個摩托頭盔遞給他,隨後自己戴上護目鏡,跨上摩托車。
他只有一套裝備,所以只能拆開了。
護目鏡給自己,因為需要看路。頭盔就給冰淇淋吧。
倆人一前一後跨坐在摩托車上,在冥茫的沙漠裡飛馳而去。
黃沙激起,劃出一條長長的車軲轆印。
禪院曉是再三確認過gps導航與指南針,選擇直接往南一直開,一直開到底從沙漠出去。反正這片沙漠也不大。
至於走出沙漠之後是哪裡,就不是他打算考慮的事情了。
現在仍是晌午,他儘量要在日落之前離開這裡。除了晝夜溫差之外,他考慮的主要還是影子問題。
如果摩托車的發動機被沙礫損壞,或者輪胎磨損乃至爆胎,到時候,就需要憑藉沙丘的影子,來進行位移。
“可以睜眼了。”
不知過去多久,芋泥奶油冰淇淋的耳邊響起一句話。
禪院曉一襲蒙塵的和服沾染沙礫,斜身倚靠在裹滿黃沙的輕量級摩托車旁邊。
摩托車已然完全損壞,估計是不能再用了。
不過這周圍已經有人、有建築,似乎不算太偏僻,還有一個車站可以坐車。
“你要跟我走嗎 ?”禪院曉問。
芋泥奶油微怔一瞬,旋即遲滯地點點頭。
禪院曉去買票,準備坐車去機場。
在等車時,他還將幾乎完全報廢的摩托車回收進影子裡,他還是打算回去再找人修修看。
也給曾經的黑手黨部下發了訊息。讓他們幫忙查一下「sky fall」這個電車站點。
隨後,在影子裡取出一個箱子,像倒垃圾一樣倒出一大堆假的身份證明,從裡面挑揀一番,選了兩份出來給兩人留作備用。
再買兩張去東京的機票。
萬事大吉。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過後,禪院曉還把菜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