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屋]裡休息完之後,禪院曉看見芋泥雙色冰淇淋的衣衫破破爛爛的,便給了他一件自己的衣服。
接著,便將[農田]與[木屋]收起。
烈日當空,炙烤著無垠的沙漠。兩個人走在漫無邊際的沙漠裡,已是正午時分,灼人的熱浪令視野出現了扭曲。
“你認識方向嗎?”在沙漠裡轉悠了半晌過後,禪院曉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帶著淡淡的疲倦與清冷。
“……”芋泥奶油搖頭。
“我姓禪院,叫禪院曉。你呢?”
“……”芋泥奶油搖頭。
“正對面有人過來了。”禪院曉的嗓音變了變。他本來不想說話了,但又認為有必要出言提醒一番,因為對面沙丘上猝然出現幾十號人,而且似乎來者不善。
他雙眸微黯,低頭抬眸盯著對面的沙丘。淡漠的臉上疲倦之色已經一掃而空,瞳孔裡透著一股冷淡的寂滅。
跟著禪院曉的目光,芋泥奶油也往那邊看了過去。
起先,對面低矮的沙丘頂上,只出現了幾道開路的人影。那幾人都是一副裝備齊全的樣子,而且都持著槍。
他們翻過沙丘,顯然也注意到禪院曉二人。
隔著老遠,禪院曉就能感覺到那幾名持槍之人的眼神,那是一種類似於發現獵物的貪婪。
他們每個都滿臉橫肉,飽經風霜的樣子,目光如獵鷹一般兇狠銳利,又帶著一股狠毒與摧毀。
越過山丘,幾名持槍者朝他們走來。
在持槍者的身後,一個由幾十名成員組成的大團隊,出現在了沙丘的這一面。那一夥人浩浩蕩蕩走來。
每個人,看起來都不是善茬。
“把手舉起……”
等到走得近處,幾名持槍者端起手中傢伙,對準了禪院曉與芋泥奶油,個個滿臉掛著十足的哂笑。
他們真的覺得好笑。眼前這兩個小鬼看起來呆呆傻傻的,看樣子是在沙漠裡走了很久,估計是找不到路了吧。
看到他們一夥人過來,以為他們是什麼好心的商隊嗎?想要向他們求助嗎?但是抱歉了,我們可是人販子商團啊。
後面的幾十個商團成員也在笑。
他們本來想,抓不抓這兩個人當奴隸也無所謂,如果這兩個小鬼往沙漠的其他方向跑走了,他們也懶得大張旗鼓地去追,畢竟抓過來也只不過是兩個奴隸罷了。
但是沒想到,兩個小鬼居然自己往他們這裡走過來了。
既然是送上門的奴隸,那我們就笑納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幾名持槍者緩步上前,旁邊的團隊成員也已經拿出了兩對金屬手銬,準備給兩個小鬼套上。
但他們的話未說完,變故陡生。
只看見眼前驟然一黑,每個人的身體突然被撞得七零八落,等到回過神來,他們已經全倒下了。
“?”人販子商團的所有成員,全都呆滯著看著白色天空掛著的那一輪烈日,只覺得頭頂的太陽光刺眼。
為什麼……
隨後,疼痛感才驟然從四肢百骸席捲而來,那是一種四分五裂般的感覺,彷彿渾身骨頭都碎掉了。
大腦的痛覺反應,都慢了一拍。
為什麼會……發生了什麼?他們好像在眼前看到了兩棵巨大的枝繁葉茂的樹,但是沙漠裡為什麼會有樹?
對方是異能力者?
怎麼會遇到這麼強大的異能力者?
人販子商團的成員全部失去了思考能力,同時也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橫七豎八地倒在灼熱的黃沙之上。
白髮挽起的青年掃了一眼,氣定神閒地蹲下來,檢查一番他們的隨身物品。大概是一夥罪犯人販子無疑。
他環顧四周,確認那些倒地人群之中、並沒有受到脅迫的被抓來的“奴隸”存在,便給所有人補了刀。
“……”旁邊的芋泥奶油,目睹了禪院曉如此行雲流水一般熟練的操作,迷茫的眼神逐漸露出了驚恐。
禪院曉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是逕自走過去,在那夥人的行囊、戰備包、戰術口袋裡,翻找了起來。
地圖、gps導航、指南針……
禪院曉沒有自己認路的習慣,一般都是有黑手黨的下屬負責接送,平時也一直有人帶路。所以他就心安理得地路痴、方向感脆弱、外加不帶裝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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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現在,旁邊的這位白紫雙髮色的同學,別說認路、辨別方向或者使用g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