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嘴角,漆黑的眼裡迸著興奮,他慢慢轉過臉,高興地望著扶薇:“嫂嫂,繼續。”
他抓住扶薇的手,送到自己的臉上拍打。“用?力,繼續打啊,嫂嫂!”
扶薇閉上眼睛,聽著宿流崢不停催促的聲音。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聲色,卻因為聲調語氣不同?,完全成了?另外一種聲音。
扶薇不想再聽宿流崢的聲音了?,她捧起宿流崢的臉,吻堵他的唇齒。
宿流崢措手不及,被動地承了?片刻,反應過來,一邊用?力撕咬般回吻,一邊撕扯扶薇的衣服。
一場錯事,滿案荒唐。
第二日,扶薇醒來的時候,她習慣性地還未睜眼,先伸手在床榻外側摸了?摸,摸了?個空。
她一瞬間清醒,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身側。
宿清焉不會再出現了?。
至於宿流崢,扶薇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不過不重要,扶薇才懶得關心他。
估計他又要挨家挨戶擾民去找他哥哥,扶薇聽靈沼說最近整個水竹縣的人都怕了?他。
扶薇感慨般嘆了?口氣。身在皇權爭鬥最中?央,扶薇見多了?手足相殘,甚至父子相叛。宿流崢對他哥哥的手足情,著實讓扶薇驚訝,乃至於不可思議的地步。
扶薇又派人去催秋火,話已說到絕處——再無線索提頭來見。
已經這?麼久了?,秋火一點訊息也?沒有。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幕後之人確實做了?萬全準備滴水不漏,而另一種可能則是秋火已經查到了?些什麼,可牽扯的人身份不一般,需要更謹慎查到更確切地證據。
扶薇立在視窗,望著窗外長街上人來人往的熱鬧人群,陷入沉思。
她開始猜測幕後主使,幾個可疑之人一一浮現在眼前?。扶薇再自問——是不是真的不管是什麼人,她都會不計後果地取其性命。
即使是在十分冷靜的現在,扶薇也?確信,她會。
靈沼從?樓下上來,先打量了?一下扶薇的神色,再笑著說:“主子,我?找到一個好好吃的蜜餞店!您一定會喜歡的!”
她走到扶薇面?前?,將裝滿蜜餞的小?碟放在扶薇手邊。扶薇瞥了?一眼,捏了?一塊來嘗。
“不錯。”
靈沼笑嘻嘻地說:“主子喜歡就好!我?和當地人打聽到幾家店的東西特?好!我?都買回來給您嘗!”
扶薇沒說話,又捏了?塊蜜餞來吃,慢慢消去口中?今早服藥的苦澀。
靈沼瞧著扶薇今日心情不錯,又像以?前?那樣把?最近聽來的幾件稀奇事,說來給扶薇聽,給她解悶。
扶薇一邊聽著,一邊又吃了?幾塊蜜餞。
“對了?,”靈沼問,“主子您還記不記得那個遇害的賣花小?姑娘?”
“孫文秀。”扶薇問,“衙門抓到兇手了??”
靈沼搖頭,繼續說:“不僅沒有抓到兇手,昨天晚上又有一個小?姑娘遇害了?。”
扶薇立刻皺眉,責備一聲:“怎麼還沒查到?”
靈沼縮了?縮肩,突然覺得不該說這?事兒,這?樣的事情哪是解悶的?明明是添堵的。靈沼趕忙再說:“之前?孫文秀遇害的時候,大半夜誰也?沒看見,沒有人證。但是昨天晚上那個小?姑娘遇害的時候,聽說有人剛好路過,看見了?兇手的背影。想來這?次很快就能把?真兇捉拿歸案的!”
“希望吧。”扶薇不鹹不淡地說著。她沒有再拿蜜餞吃,轉身往床榻走去。
靈沼知道她又倦了?,也?不再多話,快步走出去給扶薇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然後把?房門和窗扇都關好,再輕手輕腳地退出去。
扶薇睡得不沉,總是斷斷續續地做噩夢。一會兒夢見小?時候逃亡的日子,一會兒夢見小?時候被父親護著躲避追殺。
她想醒過來,卻疲憊地醒不過來。
夢還在繼續。
她夢見自己無措地走進京城時,那一雙雙打趣嘲諷的笑眼。也?夢見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懼怕,和後來面?無表情取人性命的無情。
夢那麼長,好似把?她的一生慢慢演走了?一遍。
靈沼站在門外,猶豫了?半晌,不知道要不要為了?宿流崢的事情打擾長公主休息。
她拿不定主意,轉頭詢問地望向蘸碧。蘸碧蹙著眉想了?又想,才點頭。
如此,靈沼才叩門:“主子,姑爺的弟弟出事了?,要被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