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劃過,她瑩潤的指尖好似在他心裡也劃下一道,有些癢。
“我自己拿。”宿清焉不自在地跨出門檻,大步走過去,伸手去拿最上面的一件。
扶薇的手覆上來,兩人的手同時去拿最上面的衣服。
宿清焉的視線落在扶薇的手上。她手上的紅痕還沒消,他實在難以想象自己究竟把她弄得多疼。
“還疼嗎?”他問。
扶薇轉眸望向他。
水珠兒從他的溼發墜落,擦著他的鼻翼,落在他的唇上,又迅速溜進他的唇縫。他卻渾然不知,皺眉盯著扶薇的手。
扶薇輕輕地“嗯”了一聲,軟柔地應一聲:“疼。”然後她略側過身來,將手遞給宿清焉。
宿清焉下意識捧住她的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反應了一會兒才俯身低眉輕輕地吹。
一滴水珠兒落在扶薇的手背上,宿清焉看見了,立刻抬起另一隻手去擦。他指腹在扶薇的手背上抹去,沒有抹盡水漬,反倒弄溼了大片。
他忘了自己的手上有水。宿清焉懊惱地伸手從衣櫥裡隨意扯出一件外衫來,用袖子仔仔細細將扶薇手上的水痕擦去。
“宿郎,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扶薇抬眸望著他。
宿清焉想了想,搖頭:“沒有。”
扶薇慢慢發現了宿清焉的奇怪之處,這個人似乎好奇心不重,並不會問她以前的事情。她的過去於他而言,完全是空白。
扶薇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抽開,伸手去拿衣櫥裡面的衣裳。
宿清焉看著自己空了的掌心,手指動了動。
“本來就身體不舒服了,快些穿上衣服。夏日染風寒更不易好呢。”扶薇將衣服遞給他。
宿清焉伸手接住。正當宿清焉猶豫要不要拿進浴間換時,扶薇已經轉過了身,走到桌邊,背對著他去擺弄桌上的一瓶插花。
他再去浴室倒顯得刻意了。宿清焉只能硬著頭皮背轉過身去,解開圍身的巾帕,他捏了捏巾帕,才發現幾乎溼透了。
將衣服穿好,宿清焉把溼透的巾帕送回浴間,又將浴間拖擦收拾乾淨。
待他再出來時,扶薇已經合目偎在床榻上。
宿清焉將腳步放得輕淺,悄聲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天氣熱,扶薇身上沒有蓋東西,輕薄的紗衣繞身,隨著她側身的姿態,專屬於女子的婀娜描繪得惟妙惟肖。
宿清焉的視線卻落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