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薇愣愣看著他,懵怔著。
昨天晚上宿流崢與她說的話?,再次被她想起。她仔細地去琢磨眼下情況。
難道一切都回到?了嗎?
也並?非完全一致,宿清焉和宿流崢如今知曉對方的存在?。
蘸碧在?外面叩門:“娘娘您醒了嗎?快誤了早朝的時辰。”
“起了。”扶薇應聲。
她這幾日實?在?疲憊,何況病著。她讓宿清焉陪她一起去。
朝堂之?上,臣子們恭賀陛下痊癒,又婉轉說著希望日日見的是陛下。
宿清焉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珠簾。他轉過?頭視線掃過?群臣,道:“朕身?體時常有恙不能上朝理政,日後皇后代我理政,亦是一樣。眾愛卿當待皇后之?命與朕之?旨意相同。”
群臣目光交流,暫時不敢再多話?。
扶薇隔著珠簾,望著龍椅上的宿清焉,珠簾遮著她的表情,也遮了她眼裡?的擔憂。
接下來的日子,徹底不可控起來。
扶薇也不知道每次醒來身?邊的人是誰。
又過?了五六日,一次宿流崢與扶薇一起上朝時,又有臣子提議希望陛下獨自?理政。
宿流崢掀了掀眼皮,涼涼地瞥著群臣,冷聲:“朕正有意傳位給皇后。”
“陛下萬萬不可啊——”群臣跪地。
珠簾後的扶薇也有些意外。“流崢。”她壓低了聲音輕喚,阻止他胡鬧。
宿流崢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
下了朝,兩個人回了長歡宮。扶薇心不在?焉地半垂著眼睛。
“扶薇,你在?想什麼,想他嗎?”宿流崢問。
“也不算。”扶薇抬眸望著他,“我只是在?想也許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你們都還在?,又都不會再犯頭疾了。”
話?剛說完,扶薇喉間微癢,偏過?臉去又是一陣斷斷續續地咳。
宿流崢趕忙倒了杯溫水,看著扶薇喝下。
他蹲在?扶薇面前,撩著眼皮看她,小心翼翼地問:“扶薇,你真覺得這樣挺好?你看見我真的高興嗎?”
扶薇柔柔一笑,彎下腰來,將一個吻落在?他的額上。“你說呢?”她笑眸相望。
宿流崢樂了,樂得直接盤腿坐在?地上,撓著頭笑。不多時,他又站起身?來,說:“對了!忘了件大事!”
他奔去書桌拿了筆墨匆匆寫了封信。他將信遞給扶薇,道:“給那個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