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柄柄察的柄,說沒就沒了。
在一陣輕鬆愉悅(雞飛狗跳)中,老師和學生都齊齊鬆了口氣,總算是結束了一天的疲憊。
又可以回家過幾個小時的歡愉時光了。
哦,被請家長的學生除外,可能他們是最不希望下課鈴響的吧。
大毛揹著空空的大書包,身後跟著推著滑板車的鐵子,拿著卡片不斷翻飛看變色的第二戰力。
還有一個和他並排慢悠悠走著,嘰嘰喳喳不停打探他家情況的花格子襯衣小姑娘,名叫謝苗苗。
大毛不厭其煩的跟她介紹著自己家裡的事,比如唐子衿一天拉幾次屎,來福又下了幾隻小狗崽,紅滿坡的免費飲料櫃裡有好多種飲料免費暢飲等等。
這一幕看著充滿童趣,十分溫馨,特別治癒。
要不是突然出現幾個攔路找事的熊孩子,這一畫面可能會保留很久吧。
大毛他們正吃著零食聊著天往外走。
那個爸爸是廠長的四年級姑娘帶著兩女一男三個孩子攔住了大毛他們的去路。
小姑娘拽拽的道:“唐遠松,你爸爸不是比我爸爸厲害嘛,那你也比我厲害咯,走唄,咱們去那邊小樹林裡聊聊,你不會不敢吧。”
說完,另外三人把大毛圍在中間。
第二戰力不幹了。
用最囂張的氣勢說著最慫的話:“你們要幹啥,我告老師了嗷。”他雖然是大毛班上的第二戰力,但不是全校的第二戰力,他還是有自知之明。
對面那個男孩推了他一把:“小傢伙,別多事,我們只找唐遠松,你要多事的話,我不介意連你一起揍。”
鐵子吸著鼻涕,沒說話,但已經在地上尋找什麼了。
相信他一定不是找自己掉的東西。
謝苗苗上前一步,對著四年級女孩氣鼓鼓的道:“陳佳,你要幹什麼,我回去跟陳伯伯告你。”
陳佳不怕她,但也不讓她,想來父輩級別差不多吧。
“愛告不告,這是我跟唐遠松的事,你少管啊。”
謝苗苗看著氣勢洶洶的陳佳。
腰板兒一挺,抬著腦袋奶兇奶兇的道。
“咋子,你還要打我啊,你來噻,動我一下試試,看陳伯伯不把你腿打斷。”
陳佳佳被她氣得不輕,小白牙咬得咯吱咯吱的,謝苗苗也寸步不讓,瞪著大眼睛怒視著她,看樣子兩人都快控制不住,要出手了。
而其他吃過大毛乾脆面或者玩過他滑板車的孩子,要麼懾於陳佳的霸道,不敢參與進來,就給大毛使眼色,示意他快跑。
要麼是父輩和她玻璃廠廠長的爸爸有交情,平時有往來,不好明著幫大毛,又覺得自己吃了玩了人家的,不幫忙不合適,在那裡左右為難,十分尷尬,這純粹的童真啊。
“咳咳,陳佳,算了吧,唐遠松這麼小,你欺負他不合適。”
陳佳:“滾,你要跟我好還是跟他好,別忘了咱們兩家是世交。”
上前勸說的小孩左右為男,男上加男。
大毛見事已至此,自己不出面都不行了。
他上前一步拉了拉謝苗苗的袖子。
“你別急,我能處理的了,你和鐵子他們先走吧,我跟他們去耍耍。”
說完又學著江湖禮儀,抱拳感謝出來替他說話的人。
一套招呼完才轉頭對陳佳說道:“該說不說,你的激將法可真低階,你想聊我就陪你聊聊吧,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你硬是要來惹我,那我就不裝了,攤牌吧,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關東拳。”
說完帶頭往小樹林走去。
陳佳幾人沒聽懂他說的是啥意思,但懂大毛願意和他們小樹林一敘。
她領著幾個跟班氣勢昂揚的緊緊跟著大毛,生怕他跑了。
幾人到了小樹林,後面跟著20來個人,自然包括鐵子他們,走是不可能走的。
謝苗苗沒來,她已經滿臉焦急的跑去辦公室找老師了,希望老師沒走,不然大毛可要吃虧。
小樹林裡,大毛見陳佳準備動手。
退後一步伸出手掌:“等一下。”
陳佳:“現在想認錯?晚了,今天這頓捶你就是說破天都得挨,我說的。”
大毛用關愛殊人士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嘟囔道:“道你媽批歉,老子是怕衣服好髒了媽媽又擔心我被欺負,本來爸爸就受傷住院了,我可不能再給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