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天子顧著逃命,根本管不了其他人怎麼議論他的吧。
好不容易,回到了那個茅屋。說是茅屋,其實屋子裡和外邊沒什麼兩樣,甚至土更大;
不只是土,還混著髒東西,到處都黃黃的黑黑的,風一吹要嗆得咳嗽。
江鷲一抬頭,就發現那屋頂甚至都沒有做什麼太多的固定,沒有瓦片,茅草在風裡微微掀起又落下,彷彿隨時要被吹跑,看得江鷲揪心。
“爹,我們要不要把房頂加固一下?”既然來了江鷲還是很擅長給別人當兒子的,畢竟是劇情需要。
寒士瞪了他一眼,又重新落寞,擺了擺手:“你爹身子骨不行了,你又太小。這年頭沒錢沒吃的,誰肯給我們修房子?”
“有個住的地方,不至於和乞丐一樣,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弓著身子轉過頭,掀起全是土的簾子去了隔壁。
房子裡一股惡臭味,酸酸的。
這個年代的清潔技術還沒有太發達,而且就這生活條件還指望清潔呢,沒餓死都算好的了。
“爹,我可以修房子啊!”江鷲跟在他後邊喊,雖然他並不會修房子,可是起碼把茅草固定住別讓它跑了吧?
“去去去!”寒士只是擺了擺手,並不理他,似乎固執地認為他說的根本行不通。
“爹,真可以!”江鷲走上前去拉住他:“只要有梯子……”
還沒說完,他不吭聲了。
梯子?多可笑。哪來的梯子?
繩子捆茅草?更可笑。哪裡有繩子?
江鷲,這不是你生活的和平年代。這裡是唐朝,安史之亂。
江鷲把手放下了,閉起了嘴巴,良久才自嘲地笑了笑。
可這時寒士卻轉過身來,似乎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並沒有過多詢問,卻擺了擺手:“去去去!小孩子,就在屋子附近玩!”
可能在他看來,江鷲垂頭喪氣是因為自己不讓他出去玩。
“好……”江鷲還沒說完,一陣大風就吹了過來,吹得他頭皮涼涼的。
他錯愕抬頭,發現頭頂已經空了,可以直接看到太陽。
“茅草跑了!”
:()末世,給異類收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