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小憐往雷老虎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就是嫁給豬也不會嫁給你!”
雷老虎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一臉陰沉。
“死婆娘,有骨氣!老子今天就管教管教你!”說著,他抄起一旁的掃帚向小憐揮了過去。
小憐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她似乎已經做好了捱打的準備,卻沒想到有人擋在了自己前面。
待她回過神來時,孫大山已經奪過雷老虎手裡的“武器”,狠狠地將它扔在了地上。
“我不管你是誰,你敢打她我就跟你拼了!”雖然孫大山比雷老虎矮了一大截,可那一瞬間他在憐蓮心中的形象卻變得無比高大。
雷老虎不屑地看了孫大山一眼,然後給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給我往死裡打!”
誰都沒有想到孫大山竟然真的被雷老虎的手下給活活打死了。警察很快逮捕了那夥人,可雷老虎這個始作俑者居然屁事沒有。
警方給出的解釋是“他沒有動手。”但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因為這不是雷老虎第一次弄出人命了,可他居然每次都能全身而退,除了他家有錢以外,還因為他有個姑父是副局長。
孫大山的死並沒能改變小憐的命運,很快她和雷老虎的婚禮就如期舉行了。
村裡的人們無不為她感到惋惜,她這一嫁怕是凶多吉少。因為雷老虎也不是一婚了,他之前娶過兩個老婆都被他活活打死了。
大家都說,是她的名字沒起好所以命才這麼苦,叫什麼不好非得叫小憐。
可小憐倒是表現得異常平靜,她不哭也不鬧,別人讓她做什麼她就乖乖做什麼,只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被人下了降頭一樣。
婚禮當天,小憐一身紅裝,頭戴鳳冠霞帔,走起路來身上的鈴鐺還會發出“叮鈴噹噹”的響聲,別提有多驚豔了,但美中不足的是她臉上的妝畫得跟扎的紙人似的。
雷老虎看了覺得晦氣,便命人給她洗了重畫。可奇怪的是她臉上的妝怎麼也洗不掉,就像是長在了她臉上一樣。
最後雷老虎也沒有辦法,只好讓小憐頂著一張紙人一般的臉跟自己拜天地。
司儀扯著嗓子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小憐一彎身子身上的鈴鐺就“叮鈴噹噹”地響個不停。
雷老虎剛給父母磕完頭正準備起身夫妻對拜時,卻發現堂屋右邊位置上坐著的人竟不是自己的母親。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人正是孫大山癱瘓在床的老孃。可如今她看上去面色紅潤、四肢健全,完全不像有病的樣子。
雷老虎還以為是自己酒喝多了看花眼了,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一眼那人,果真是孫大山的娘。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雷老虎指著高堂右邊位置上的老太婆驚訝地問道。
可他話還沒說完,一群準備鬧洞房的人便簇擁了過來,他們高舉著酒杯祝賀道,“大山,新婚快樂啊!
大山祝你跟小憐早生貴子啊!大山……”
“什麼?大山!我沒聽錯吧?”雷老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真是邪了門了!
雷老虎此刻也沒心情洞房了,他隨機抓住一個敬酒的賓客惡狠狠地問道:“你再說一遍,我是誰?”
“大山,你是不是喝多了?怎麼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那人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醉醺醺的男人回答道。
雷老虎驚呆了,他又隨機抓住一個正在上菜的女人問道:“今天是誰和杜小憐結婚?”
“是、是、是孫大山啊!”女人哆哆嗦嗦地回答道,顯然被眼前這個穿著新郎官衣服胡言亂語的男人給嚇了一跳。
這時,耳邊傳來了“叮鈴噹噹”的響聲,原來是小憐來到了他的身邊。
她挽住自己丈夫的胳膊溫柔地說:“大山,我們該進洞房了!”接著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和小憐結婚以後雷老虎變得有些精神恍惚了,因為周圍的所有人都突然開始叫他孫大山了!
特別是那個和他朝夕相處的女人,每天都溫柔地看著他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無論他怎麼打她罵她就是不改口,但除此之外別的事都對他百依百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很討厭他才對,因為她是自己花錢買來的老婆,是他逼著她跟自己成親的。
有時候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就是孫大山,而那個叫雷老虎的男人不過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人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