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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山村愛情故事(一)

李嬸給孫大山介紹了個物件,鄰村的一個寡婦叫小憐。

小憐人長得不錯,心地善良又賢惠,只可惜她有過一段不幸的婚姻,導致她到現在為止對男人都還有些牴觸。

李嬸好說歹說連哄帶騙才把她弄出來跟孫大山見了一面。

孫大山活了四十幾年了就沒怎麼跟女人接觸過,除了癱瘓在家的老孃之外,恐怕接觸最多的就是圈裡那頭老母豬了。

所以他緊張得不得了,面紅耳赤地埋著腦袋,愣是沒敢抬頭多看小憐一眼,也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兩人就這樣站在原地僵持著,別提有多尷尬了。

“你叫啥?”沒想到最終還是小憐先開了口。

雖然她依舊十分排斥這個男人和這次相親,可她覺得,如果自己不主動似乎就永遠無法結束這種尷尬的局面。

“我……我叫啥,我叫啥來著?”他一緊張就有些語無倫次。

“你不會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小憐衝眼前身材矮小的男人翻了一個白眼。

“孫大山,我叫孫大山。”他連忙回應道。

“長得跟個小土坡似的,還好意思叫大山。”小憐並不是一個尖酸的人,此刻,她不過是想故意說些刻薄的話讓他知難而退罷了。

孫大山撓了撓頭看著小憐一本正經地說,“那要不我改名叫孫土坡吧。”

聽到這兒,小憐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你這個人看上去傻不拉幾的,倒還挺有意思。”

見小憐板著的臉終於露出了笑容,孫大山也跟著笑了起來,氣氛才漸漸緩和了一些。

可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幾聲犬吠。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一條黑色的大狼狗便向他們衝了過來。

孫大山認識它,它是村裡出了名的惡犬,據說它的孩子還沒滿月便被河水給沖走了。那段時間村民們總是能在半夜三更聽見它的哀嚎。

後來,不知道它從哪撿了一隻小奶貓,走到哪它都帶著它,想必是把對自己幼崽的思念寄託在了貓的身上。

只可惜沒過多久那隻小奶貓就被村裡的拖拉機給碾死了,從那以後,那狗便發了瘋似地見人就咬。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小憐腿都被嚇軟了,可她沒想到“孫大山”居然一點兒都沒慫。還沒等那惡犬撲過來,他便先向它撲過去和它撕咬在了一起,驚得小憐直喊,“救命”。

十幾分鍾後一人一狗終於分出了勝負,孫大山捂著手臂上的傷口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嘴狗毛 。

“你沒事兒吧?”見惡狗落荒而逃,小憐連忙跑到孫大山跟前詢問他的傷勢。

“你該去問問它有事兒沒有。”小憐緊張地不得了,而孫大山卻一臉憨笑。

“呀!你都流血了還說沒事兒。”小憐連忙扯出手絹替他包住了傷口,還非要拉他去村裡的診所。

孫大山一聽要去診所,立馬推辭道:“這點小傷,我回家讓我娘拿針線一縫,上點苗族的草藥,過幾天它就自己好了,沒事兒死不了。”

他並不是不想治,只不過是捨不得那些“亂七八糟”的藥錢罷了。

勸了半天,她也沒拗過他,見小憐漸漸鬆了口,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那好吧,不去就不去,我送你回去吧。”說到底孫大山是為了保護她,小憐心裡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還是我送你吧,萬一一會兒你又遇上那狗了怎麼辦。”孫大山憨憨地笑著。

小憐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兩人並排地走在泥濘地山路上,你不言我不語就好似兩個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不過是恰巧需要經過同一條路罷了。

太陽落山了,山間的氣溫更低了,原本就衣衫單薄的小憐被凍得直打噴嚏。

終於,他鼓起勇氣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冷嗎?”

“我…阿嚏…不冷。”她倔強地用手擦了擦鼻尖上像水一樣的液體,冷冷地回答道。

孫大山仔細地看了看她被凍得慘白的臉蛋。明明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卻一副二十出頭的模樣。她的五官談不上精緻,但面板光滑細嫩,骨子裡透著一種清純的氣質。

忽然之間,他的臉變得熾熱起來,或許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對某個異性產生了某種難以描述的情愫,那種感覺就像飢餓的胃渴望肥美的肉。

他使勁兒搖搖頭,將那個“齷齪”的想法從腦子裡驅逐了出去。

他連忙低下頭去,生怕對方透過他的眸子將他看穿,於是支支吾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