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已經開始康復了,但是鑑於外面不太對勁的環境,這位謹慎起來的魔法部部長現在選擇了暫時蝸居在病房內。
這裡至少可以讓他不用立刻就踏入滿是漩渦的魔法部泥潭之中,那裡就是從水面上來看,都可以看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漩渦。
狼人傲羅,被處理掉的純血家族,新的銀行結算體系,以及已經很久沒有公開露面,大部分命令都是由馬爾福傳達的救世主的模糊態度。
魔法部最近甚至還有傳言,說是救世主陛下此刻已經不在英國境內了。
福吉只能龜縮在此處等待著時局明朗再行動手。
好在他作為前部長雖然還有點為數不多的威望,但是因為此刻魔法部的改革再加上他之前擅自進攻阿茲卡班失敗的事件,讓他的威望被控制在了一個非常微妙的狀態下。
這讓有能力找他麻煩,讓他神不知鬼不覺自殺的人現在大都認為他不值得自己髒手,而不夠這個位置的人則是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敵意。
福吉意外的獲得了一角小小的安全點,在他自己返回魔法部之前,他可以站在這裡好好觀察外面風起雲湧的魔法界。
福吉將手上的報紙的幾行字圈了起來,此刻這間小小病房內的那些禮品已經被清理了出去,露出了紅色的踢腳線。
現在還有機會留在他身邊的也就那個現在可以接觸到一手資訊的預言家日報職員。
這位年輕人正在一份份檔案的給這位部長先生呈送,不時解答一下對方的一些問題。
“魔法部正在放任反英勢力的壯大,你怎麼看。”福吉將手中的報紙捲起來遞給了這位盡心盡力的青年。
對方在想什麼他當然知道,都是為了往上爬,這種人他見得多了,但是現在他也確實需要一個可以讓他保持對外交流的人。
那麼可以抓住這個機會,並且比那些老油條更好控制,也更加專業的青年也就毫不意外的得到了這個位置。
“我感覺魔法部可能得到了那位的指示,否則智庫不可能准許這種放任敵人繼續團結的決策。
英國魔法界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世界傲羅了,過去魔法部的對外政策一直都是離岸平衡,這點是有慣性的。
即使有時候這種政策不適用,他們也會選擇使用熟悉的方針,沒理由現在需要這個政策的時刻就脫離了原本的慣性。”
“觀點很新奇,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已經改組之後的魔法部,其內部的政治結構和政治生態已經發生了改變。
原本佔據決策權的純血家族現在就只剩下了一個馬爾福家族,其他的幾個家族都只是馬爾福家族的擁躉而已。
現在魔法部的決策反而不應該和之前的魔法部決策完全一樣。
你的結論到應該是對的,烏姆裡奇那些人沒有那麼蠢,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去綁架那位為他們的擴張賣單,現在應該是那位在控制馬爾福家族執行這個計劃。”
福吉看著低下頭的青年,樂呵呵的將報紙收了回來,然後用紅色的鉛筆一個一個名字的圈了起來。
“這些個魔法家族傳下來不容易,希望暴風雨之後不會打碎太多歷史的瓶瓶罐罐。”
“您的意思是,那位讓他們聚集起來鬧事就是為了對他們下手,像……就像之前那樣?
但是,但是這些是巫師啊。”
福吉將報紙放在膝蓋上,用空出來的粗短手指輕輕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我之前在魔法部擔任部長的時候,一度忘記了自己最大的依靠,甚至於開始調轉槍口,這叫做當局者迷。
現在整個魔法界都在自欺欺人,我看鄧布利多先生的那句話說的就很好,阻礙我們的有兩個,一個是傲慢,一個是畏懼。”
“先,先生,這個應該是玩笑吧……”
青年的臉色瞬間煞白,他站起身警惕的四下張望,確定沒有人在偷聽這才鬆了口氣。
“當然,一個玩笑,就和在伏地魔時代喊他騾子一樣。”
福吉聳了聳肩,他現在反而是看開了,一些東西跳出去之後反而看的很清,之前自己的一些奇怪的思維方式和舉動,在現在的自己看來就好像是被糊了眼睛一樣的迷惑。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先生。”
“我們在畏懼,在妖精事件之前還有人保持著剋制與理智,但是在那之後對面就開始慌了。”
“但是,畏懼不應該是謹慎嗎,現在他們就快要聯合歐洲和美洲的全部巫師殺過來了。”
“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