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在報紙上呼籲的所謂正義領袖們,他們中只呼籲不行動的是純壞,被呼籲著走上街頭的人是純蠢,而即呼籲又走上街頭的人則是又蠢又壞。”
福吉將茶杯放在身前的小桌板上,現在已經到了五月,屋外的風和煦而溫柔,之前半個月還有人過來孜孜不倦的試圖搭上他這輛老舊的馬車。
但是當那些被邊緣化的牆頭草們發現福吉部長並沒有現在就返回魔法部去爭奪權利的打算時,也就不再過來了。
說白了他們就是想要坐一趟快車,希望自己可以在福吉部長身邊走一走就可以坐到一個滿意的位置上去。
現在理想中的快車上的位置倒是寬敞,但是車子卻遲遲不開,眼看著就要荒廢在車站裡面了,大家自然也就對這個破車不再熱情了。
看開了的福吉不再執著於這些虛幻的權柄,那天他還記得非常清楚,他被虛假的人群,虛假的權柄裹挾著衝向了未知的恐懼,然後慘敗於那破敗的黑色石堡之前。
那些人都是烏合之眾,即使團結再多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在的魔法部唯一的權力來源就是那位哈利波特,那位救世主先生。
對方給你權柄,你就可以一飛沖天,而對方要是不想要給你權柄,那麼你即使吼破了喉嚨,在大堂之上八面玲瓏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所以他現在不能進入魔法部那個修羅場之中,現在他看不出來哈利波特想要幹什麼,這個時候權利就沒有根基,因為對方不需要你。
他即使此刻回去了魔法部,也根本掀不起來任何的浪花,即使他憑藉自己的似乎還存在的威望掀起來了一絲絲的浪潮,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被烏姆裡奇這些既得利益者認為是威脅而被一巴掌拍死。
最壞的結果則是被哈利波特先生認為是棋盤上搗亂的小蟲子,然後隨手碾死在黑白格之中。
所以現在絕對不是入場的時候,福吉已經確定,哈利波特一定會對正在看似抵抗,實際上是抗議示威的人群動手。
等到動手之後對方一定會有緊接著的大動作,那個時候對方就需要一個執行人,一個白手套和代理人,到時候才是他的入場時間。
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組建一支在之後可以快速進行工作的骨幹,以及找一個可以在適當時機給那位說上話的人。
前者他已經完成了,福吉分析現在英國國內乃至於整個歐洲的權利體系都已經被大致分割完成了,接下來要動手也是對美洲動手。
所以他身邊留下來的五名骨幹除去一位原傲羅之外,剩下的都是原本國際魔法合作司的成員。
而那個可以在關鍵時候給他一個說話機會的人他也已經找到了,是現在最有可能直接和哈利波特有聯絡的那位馬爾福家族家主,盧修斯馬爾福先生。
他已經派遣身邊的人前去和對方小小的接觸過了,這個時候他就是那個坐在水草之中的垂釣赤子,手握魚竿,靜待魚兒上鉤。
他賭自己可以迎合上哈利波特的需求,而他周圍的幾個人則是在賭這位福吉部長可以飛黃騰達。
隨著美洲以及歐洲反對英國野蠻商業擴張的聲音越來越大,福吉也感覺那個時間點快要接近了。
在今天看著外面那被烏雲遮蔽的天空,福至心靈的福吉離開了病床。
“先生。”
等待在旁邊,正在閱讀報紙的澤理科裡立刻放下手中的報紙,快步來到福吉身邊,準備攙扶他起床。
“去把他們叫來吧。”
福吉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對方的攙扶。
他站起身來到了窗邊,將窗戶開啟,任由風兒掃著兩側的輕薄白沙在褲腿的位置上搖曳著。
“全部嗎?”
澤理科裡一頓,壓抑著心中的興奮詢問道。
“嗯,全部。”
福吉看著壓在水面上的那層烏雲,這一幕多麼像一年之前他進軍阿茲卡班時的景象,但是此時此刻,不是彼時彼刻了。
“你們知道那些在巴黎聚集的人都在想什麼嗎?”
福吉看著陸續到達病房內,安靜的站在自己身後的眾人,微笑著招呼他們來到窗邊坐下,幾人就這樣坐在病房的一角,看著外面低矮的雲層輕輕撫摸著海面。
“他們後面是美洲和歐洲的既得利益者,那些人才是真正受到損害的,他們在試圖用這種大勢來給自己一個更好的價碼。
就像他們過去的幾十年對他們的魔法部乾的一樣,教唆古靈閣的妖精抗議,叛亂,以此彰顯自己的實力,爭取在談判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