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當……
幻火:我的便當到底算領了還是沒領呢?
睚眥:我要復活!!!
絳雲:= =???
池玄:……
那隻:= =
狐狸:= =|||
兄弟 '四'
但說褚閏生一行隨張惟進了軍營,自然是被待為上賓。營中雖然簡陋,倒也準備了幾件舒適的營房供眾人休息。
張惟卻不著急,決意要先將金輪封印。他吩咐座下道童,在營中空地之上佈下道壇。此處乃是河堤之旁,並無可供布壇之物。兩名道童在空地上站定,各自從袖中取出了什麼,往上一拋。
只見七十二支青纂從天而降,直插入土,圍成內外三圈。這時,一片青黑幔帳覆下,如靈蛇般纏上那些青纂,結出了三層道壇來。此時張惟提筆,在紙上輕畫幾筆,瞬間,七十二面紅幡掛上青纂,無風自舞。此時,雖依然是大雨傾盆,但這道壇之中,卻無一絲雨滴。壇內光芒眩目,青纂之上,隱隱懸著一道虹。
營中將士看到這般情景,無不驚歎。
張惟伸手一招,喝道:“來!”
只見鎖鏈縛著金輪,飛將過來,落入壇中。剎那之間,鎖鏈又化回了符紙,紛飛而去。
眾人被隔在道壇之外,自然看不見壇內情形。但卻依稀可見,壇中金光飛濺,火焰奔流,似要破壇而出一般。但那七十二支青纂紋絲不動,紅幡也止了翻飛,靜止下來。
看到此情此景,褚閏生只覺心中壓抑,難受萬分。腦海中,忽生了兩個字:咒解。
就是那一瞬間,這兩字竟要脫口而出。他一慌,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平復下自己的心神。
張惟含笑,道:“這妖物不同一般,需在壇內鎮上七天,去其煞氣,然後再埋在清靜之地,以玄石鎮壓方可。”他轉頭,望著眾將領,道,“這七日,我便在貴營叨擾。這七日之內,無論何方妖邪來犯,我都會為諸位抵擋。”
眾將領聞言,感激萬分,連連稱謝。
一番下來,眾人衣裳皆溼,將領忙吩咐士卒領眾人換衣小息,更下令備宴,款待貴客。
褚閏生進了營房,卻遲遲不換衣,只是微蹙著眉頭望著營外道壇。蒼茫大雨,道壇的青纂紅幡糊成一片暗灰,依稀可見金光隱隱。他不知為何,心中恐懼,背脊發涼起來。
這時,絳雲小心翼翼探身進來,怯怯喚了一聲:“閏生哥哥……”
看到她,褚閏生臉上漾出笑意來,他帶著戲謔,答應道:“絳雲妹妹。”
絳雲點點頭,走到他身旁,思忖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閏生哥哥……我們,呃,我們是不是真的不管圈……不,幻火了?”
褚閏生聞言,沉默不語。
絳雲垂眸,“我知道他現在被什麼龍太子佔了神識,若是會危害到閏生哥哥,說不定他寧願自己被綁縛封印。可是……”她停頓下來,猶豫了片刻,才道,“可是,閏生哥哥不是說過麼?幻火就像是兄弟一般……”
聽到這番話,褚閏生不禁苦笑。是啊,兄弟。回憶如此真切,那跟在他身後,貪吃又衝動的幻火,真的就像弟弟一般。只是,這般的兄弟之情,對旁人來說又算什麼?
張惟不同於段無錯和梁宜,幻火的種種,他毫無所知。既然佔據幻火神識的龍太子是殺害童無念的真兇,張惟若得知此事,就斷沒有放過金輪的道理。這般真相,要想說明,已是難事。更何況,金輪來歷不明,他又要如何解釋?難道真的要說,自己是普煞仙君轉世,而幻火是他那化作了人形的兵器?那麼到了今日,身為主人的他,是不是也該擔上一份罪責才好?或者,其實這一切都是由他而起,他才是始作俑者?
他想到這裡,閉目長嘆。
絳雲見他這般,默默低下頭去,不再多言。
這時,褚閏生睜開眼來,笑道:“現在時辰還早,待天黑之後,我們偷偷去看一看吧。”
聽到這句話,絳雲的笑意瞬間綻開。她點頭,笑道:“嗯。小宜知道怎麼定魂,一定能找回原來的幻火的!”
她話音剛落,梁宜嗔笑道,“丫頭,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幫你呀?”
絳雲充耳不聞,只是繼續對褚閏生道:“哼,圈圈那個笨蛋,若是他回來了,我肯定好好教訓他……”
褚閏生望著絳雲,但她說的話,卻未曾入耳。他心裡太多擔憂,卻無解決之道,那時那刻,他竟有種孤寂之感,無處訴說。他不自禁地想起,眼前的人曾對他允諾:一生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