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火金輪見狀,飛旋上前,隔開猛虎的攻勢。輪身火焰熊熊,與那虎身的狂風對峙,攪得周遭燥熱異常。眼看面前的情勢一觸即發,危險萬分,這一刻,一丈彩綾從天而降,落在了那猛虎的身上。猛虎哀嚎一聲,瞬間縮小了數倍,伏下了身子,似是畏懼。
“孽畜!你還知道怕麼?”那是少女清脆的呼喝,如泉聲朗朗,迴盪在四周。
褚閏生轉頭,就看見一名少女騎牛,於那素白如畫的雪景中走出來。那牛通體純白,叫人辨不出是它本來如是,還是滿身覆著淺淺白雪。牛背上的少女不過十五六,手執一把棗紅油紙傘,身著輕薄的藕色羅衫。但見她衣衫不整,半露一隅香肩。潔白的小腿更是毫無顧及露在裙外,悠然自得地晃著。她抬傘,嫣然一笑。那容顏當真襯得上“豔若桃李”四字:眉眼盈盈,帶萬千媚態。朱唇含櫻,添無限風流。更不說那嬌柔體態,婀娜多姿,端得是人間絕色。
白牛慢慢走過褚閏生身邊,他只覺一股馥郁幽香撲鼻而來,直入肺腑,讓他一瞬間恍了神。
少女的神態卻是目空一切,她斜覷著那伏地的猛虎,道:“孽畜,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擅自離開,還四處作惡,壞我名譽!”
猛虎一聲不吭,只是低著腦袋,溫順得有如貓兒一般,全無方才的彪悍氣勢。少女冷哼一聲,伸手憑空一抹,那猛虎瞬間化為一道白光,納入了她的掌心。但見她的掌心出現了一塊小小的白玉,正是臥虎之形。她又伸手一招,方才那一丈彩綾翩翩飛起,披上了她的肩頭。
少女收起白玉,低頭看了一眼褚閏生,又抬眸看了看赤犬和金輪,對褚閏生道:“小子,此虎乃我座下,要打要殺,也需得問過我。但念這孽畜造惡在先,我不同你計較。看你一介凡人,竟得妖獸相護、神兵助陣,我倒是不知道吳越國內有你這麼一號人物,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