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刁之患矣!……”
“豈有此理!父皇不是齊桓公!不是!”扶蘇突兀地拍案大吼起來。
“老臣但願不是。”蒙恬的目光冷峻得可怕。
“蒙公之見,該當如何?”扶蘇平靜下來,歉意地一拱手。
“老臣與王離謀劃得一策,唯須公子定奪。”
“王離,你且說。”扶蘇疲憊地靠上了身後書架。
“公子且看,”王離將一方羊皮地圖鋪開在扶蘇面前,“各方探知:皇帝行營目下依然在甘泉宮,且三公九卿俱已召去甘泉宮,整個甘泉山戒備森嚴,車馬行人許進不許出。由此觀之,朝局必有異常之變!蒙公與末將之策:立即秘密拘押特使,由末將率兵五萬,秘密插入涇水河谷,進入中山要道,截斷甘泉宮南下之路;而後蒙公統率五萬飛騎南下,包圍甘泉宮,請見皇帝陛下面陳國事;若有異常,蒙公靖國理亂,擁立公子即位!……”
“若,無異常,又當如何?”扶蘇的臉色陰沉了。
“若無異常,”王離沉吟片刻,終於說了,“蒙公與末將自請罪責……”
“豈有此理!為我即位,王氏蒙氏俱各滅門麼!”扶蘇連連拍案怒形於色。
“公子,此間之要,在於朝局必有異常,已經異常。”蒙恬叩著書案。
“請罪之說,原是萬一……”王離小心翼翼地補充著。
“萬一?十萬一也不可行!”扶蘇的怒火是罕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