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你在幹什麼？”傑弗裡吼叫道，同時不顧外面的狙擊手衝王海撲了過去。

王海一邊用刀在納格伯特腦袋裡面挖著一邊叫道：“別讓他過來！”

“嗵”的一聲，奧利維爾第一個反應過來將傑弗裡撲倒在地上，其他人也跟著過去幫忙。

眾人壓在傑弗裡身上，眼睛卻全都盯著王海的一舉一動。

王海將手伸進了納格伯特的腦袋，從裡面掏出一顆和著血絲和白色腦漿的彈頭，眼前的情景讓人看了就做嘔，可是他的眼睛卻緊盯著手中的彈頭一言不發。

這是一顆鈦金彈頭，上面有著美麗的花紋，即使是剛剛從一個人的腦袋裡面掏出來，依然無法掩飾它是一件工藝品的事實。

奧利維爾此時的心情很複雜，她一直都想殺了納格伯特，可納格伯特真的死了她卻又有些失落，至少她想知道是誰殺了他。奧利維爾來到了王海身邊，盯著王海那染著父親血的手問道：“你在看什麼？”

王海沉聲說：“我以前差點被這樣的子彈殺掉。”說著從身上掏出了那顆一直被自己珍藏著的彈頭，“你看，它們完全一樣。”

室內的光線很暗，卻不影響奧利維爾看到這兩顆子旨的相同度，它們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奧利維爾從王海手中拿過那顆要了納格伯特命的彈頭，起身走到畫像前站在納格伯特死去的位置，對著畫像上面的壁燈仔細觀看著手中的彈頭，牢記著上面的每條紋路。“你知道槍手是誰？”奧利維爾突然轉身看著王海。

王海一邊收好自己的彈頭一邊回道：“卡夫摩爾。”

“卡夫摩爾。”屋內的人幾乎同時重複著這個名字。

王海盯著納格伯特的屍體婉惜地說：“他差一點就要說出卡夫摩爾在什麼地方了。”

奧利維爾將彈頭緊握在手中，沉聲說：“卡夫摩爾或許就在這裡。”說著大步走到窗前，大膽地將窗簾拉了開。

“不要。”王海想要阻止卻已經晚了。

骷髏傭兵團的人也齊聲叫道：“奧利維爾！”

每個人都非常關心奧利維爾，她實在是不應該這麼做，要是卡夫摩爾還在的話，那她此時正好將自己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

“或許他已經離開了。”奧利維爾失望地講道。

王海起身站到了奧利維爾的身邊，這裡正好可以看到納格酒莊的院子，山姆傭兵團的人已經完全佔領了這裡，所有的警衛都選擇了投降，正被收繳完武器後集中到院子裡。王海回頭看了一眼濺在畫像上的血跡，根本角度很快找到了卡夫摩爾之前躲藏的地方，向奧利維爾講道：“你看，槍手之前就躲在一點鐘方向右數第三個窗戶後面。”

奧利維爾找到了王海所說的窗戶，距離這分階段有一百多米的距離，夜裡這樣的距離就顯得有點遠，再加上當時窗戶和窗簾都是關著的，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屋裡的人。奧利維爾好奇地問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在看不到目標的情況下如何擊中目標的？”

王海認真的回道：“有許多種方法。如果兇手之前就知道目標站在什麼位置的話，那即使在看不到目標的情況下也可以根據精確計算擊中目標。”

奧利維爾扭頭看向王海，驚訝地說：“開什麼玩笑，誰能做到？”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卡夫摩爾，擊不中目標的話他就不是卡夫摩樂爾了。王海回道：“卡夫摩爾，世界上最頂尖的狙擊手。”

“卡夫摩爾。”奧利維爾機械地念了一遍。

王海接著講道：“還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說著看向了對面的窗戶，“使用熱能儀就能看到屋裡人的位置，再經過計算就能簡單的擊中目標。”

“熱能儀。”奧利維爾的目光落在對面的窗戶上，窗戶被開啟了一條小縫，後面的窗簾是被拉著的。

王海講道：“我們可以過去看看，卡夫摩爾就算離開了這裡，他也不可能把所有東西都帶走。”

“走。”奧利維爾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王海跟在後面，法蘭克等人見狀丟下傑弗裡不管，急忙也跟了過去。

傑弗裡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他看了看死去的納格伯特，接著又看了看窗戶外面，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

王海走到門口的時候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剔骨刀”普拉尼的屍體不見了。王海扭頭來回看了看，骷髏傭兵團的人和傑弗裡全都在這裡，消失的屍體只有一種合理的解釋，“它”是自己離開這裡的。這種解釋聽起來很玄乎，可實際上卻非常簡單，普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