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一以不可視見的精神,使得心靈、身體、四肢,處於最大的活力。
拋棄盡陳腐老不靈的技巧,方可至整注與自由靈活的運用。
不為任何依戀,執若所限系人之自然天性。能永不止向前;過去、現在、將來的思想一似流水般不斷地前進,晝夜不息的。
損棄思想教條之偏限,在思想中不為思想所左右,不為外物所誘。
真“如是”是思想的物質,而思想是真“如是”的機構,思及“如是”,要固定義它猶如褻瀆它。
將心靈專注於焦點使之警覺著,使之能瞬即知覺真理——而真理是各處無所不在的。心靈需可由舊傳統習慣、偏見、限制的思想過程中解脫出來。
傾空你的杯子,方可再行注滿;空無以求全。
''四、絕望''
在武術的久遠歷史中,盲從與模仿似為多數武術家、老師與學生之通病,原因半系人的天性使然,半系與保守與傳統的派別有關。是故,欲求一有創新的老師將是十分不易的。企需領導人物為之導引。
每個屬於某門某派的總會謂其惟一擁有真理,而排除其他派別。這些派別專憑其一面之詞來曲解道。破壞了諧和與安定,所發展出的技巧,都屬於花巧不實的。
他們並不真面對實際的搏擊,大多數武術家均與真正的功夫相去甚遠,實際的博擊是簡捷且直接的,而他們不是曲解了它,便是空想。並不會直接入真正的核心、關鍵,妄憑花巧的招式與人工化的技巧,欲求符合實際的搏擊情況。
欲以超心靈的力量感應一切,直到參與者一至神秘、虛幻乃至不可解之境地。此些皆系徒然無意義的意圖,是無法和不斷變化的標準相合的。
當你真正與人搏擊時,搏擊並不是固定的,而是活的,而花式與空想的招式既是無能且侷限僵化了原系流動的技巧。此等招式充其量不過是盲從與無謂的練習罷了。
一旦真的感情憤怒、恐懼發生時,能以傳統的形式與技巧來表達?倘若是自由的,是應能以一真正人的自主人格來表達自己,抑是一如機械,聽任別人指使?該是流動的整體,能無限與拘束地流動,抑是偏限於自己的派別模式中,阻止了整體與創新的意識。
一門一派的武術家非將不直接視問題之關鍵所在,反盲從所附與形式,固定的招式上,愈陷愈深,至不可自拔之地步。
一個人所受的教導既是偏頗與歪曲,自是無法明確地辨別何者為是。是故,傳授須與事物之本質相合方可。
成熟不意謂著做觀念上的俘虜。是系自我最深的覺悟。
生命是與整體相關的。一旦能避免機械比人工的技巧,方有自由可言。
一個頭腦明晰、單純的人並不選擇;何者是便是,不是就是不是。根據觀念而做的行為顯然可知是有選擇的,而此種行為亦非自由的。相反的卻帶來更大的阻力與矛盾。
關係便繫了解。它是自我表白的方式。關係是發掘自我的明鏡——存在即是關係之謂。
固定的形式,非將無法適應真實情況與變化,製造檻籠罷了。而真理是在牢籠之外的。
形式套路只是無謂的重複罷了,使自己自以為是地避開面對真實敵人的自我探討。
累積是自我封閉似的阻礙自己,花巧的動作更增強了此等的阻力。
傳統的武術家只可謂之是傳統的觀念,照不變的例行工作去做者,他的動作均是承習舊有的而無創新。
知識是固定在某一段時間的,今日是,明日可能否,而求知卻是永往不斷的。知識由累積結論而來,而求知則系一不停的動作。
學習絕非知識之累積;而系一求知的行為,是無止境的。
在武術的鍛鍊中,並得有自由之意識。一限定的心靈絕非是自由的。勿為任何門派傳統所限,武術該是自由。
欲自由發揮表達自我,昨日一切非的盡行拋卻。由舊的固可獲得安全感,新的則可獲致流動且機變的武術。
欲深信自由的可貴,心靈必需學習正視生命,不受時空所限之生命。自由是存在於知覺意識內的。注視中切勿停止悟解,欲深悟與生活於現在,昨日的一切均需拋卻。
至不知之地步便是死亡;然後方可復生。一旦自由所做的自無所謂對與錯。
一個人一旦不能表達其自我,必是不自由的。准此,他開始掙扎,掙扎孕育了規律化的例行法則。
一個搏擊者必須能經常持心靈單純,心中只存一目際——如何搏擊。他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