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哥 褚書顏只聽到衛生間裡“嘩嘩”的流水聲, 褚致遠出來後把衛生間門帶上,卻沒有關燈。 抬手摁下牆邊室內的主燈開關,衛生間裡的淡黃色燈光透過磨砂玻璃穿入臥室。 留下一地朦朧的光。 床上的事, 來來回回就那些花樣, 褚致遠還能玩出什麼花來嘛? 褚書顏僅有的一點實戰經驗, 全部來自褚致遠, 誰知道他有多少經驗,玩過什麼花呢? 躺在被窩裡, 褚書顏覺得自己像刀板上的魚肉,即將任人宰割。 內心充滿了好奇心和屈服於身體的渴望。 褚致遠揭開被子躺了進去, 指尖微涼, 帶著潮意, 一顆一顆地解開褚書顏粉色對襟款式的睡衣釦子。 兩個人均屏住了呼吸, 室內掉針可聞,肅靜的彷彿在進行一種神聖的儀式。 招財趴在門外,伸出貓爪划著門板,“喵喵”地叫, 但今晚是不會有人給她開門了。 外面的貓叫,配合極淡的燈光,營造出一種極其詭異的氛圍,褚書顏拉住褚致遠的手, 抬手把釦子扣上,“要不, 睡覺吧, 你不用哄我了。” 褚致遠掀起眼睫, 挑了挑眉,“褚書書, 你怕了嗎?” 褚書顏背過身不與他爭辯,“不是,就是覺得很奇怪,沒有了做愛的氛圍,彷彿是為了做愛而做愛,你懂嗎?” 愛與性是相因相生的關係,性生活不應該作為一種任務,而是一種順著感情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 褚致遠從背後摟住她,下巴墊在肩膀上,“那行吧,睡覺。” 翻了個身,褚書顏推開與他的距離,逐字逐句地說:“所以,你可以滾出去了。” “還沒有哄好老婆,滾不了。” 好端端撒什麼嬌,褚書顏忍不住斜睨他,“討厭你,煩你。” “我討厭,我惹人煩,我老婆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好不好?”褚致遠攬住她後背,向中間挪了一下。 這個動作下來,褚書顏叫嚷著,“褚致遠,你為什麼總是想著這個事啊?” 褚致遠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在我懷裡,我如果不行,那我不就有問題嗎?” “那你去隔壁房間就好了啊,本來就不讓你在這。” “噢,拒絕,我走就徹底完了。”褚致遠眸光深邃炙熱,故意使壞。 兩個年輕身體躺在一起,就像秋天的落葉遇到了一丁點火星,即可燃起熊熊大火。 一個低頭,一個抬頭,自然而然吻在了一塊。 所以,剛才搞什麼儀式,直接來就完事了,慢條斯理不適合他們兩個。 褚致遠熱烈的吻接連落下,嫩滑的舌尖侵入口腔,呼吸逐漸加重。 褚書顏漸漸便不滿足於此,空虛感亟待被填滿,尚存最後一絲理智,“嗯~又沒有套,你親我幹嘛?” 開口已經是黏膩的嗓音。 “寶寶,還有其他方法的。”褚致遠薄唇輕啟,暗啞的聲音附在她耳邊。 褚書顏喘息著攫取氧氣,難耐的癢意破土而出、迅速成長。 想抓,想撓,卻什麼都抓不到。 睡衣歪歪斜斜,遊走在爆炸的邊緣,像使勁充氣的氣球,只差一下就會炸開。 褚書顏手掌的力道弱了下去,原本佔了一丁點的上風,很快隨風消逝,落入空氣中。 “寶寶,從哪邊開始呢?”室內靜默許久,褚書顏不知道答案會是什麼,只聽見了三個字,“右邊吧。” 然而,吻卻不如褚書顏所想、所準備好的那樣,最終落在了左邊。 褚書顏覺得自己此刻像皮影戲裡的木偶,不受自己控制,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小時候在幼兒園玩的超輕黏土,不會做小的玩偶,小朋友比賽誰的黏土大,揪出好大一團,在手裡搓來搓去、揉來揉去,變換各種造型。 她格外喜歡兔子,最不受待見的白色黏土,在她那兒是個寶,為兔子點上紅色鼻子。 結果,被人一碰,大兔子失去了她原本的模樣,氣憤地重新開始。 “褚致遠,想……”褚書顏從不掩飾自己的需求。 如深不見底的大海,吞噬所有的理智。 僅僅一個字,褚致遠就明白了,始於結婚以來的默契,“好,給你。” 恍惚回到了領證的那天。 如今還是不知當時為什麼失控了,明明26年來從未有過這樣的念頭,一朝在領證當晚失控。 喜馬拉雅山脈南側的熱帶雨林中,靜謐又神秘,夜行的鳥兒在叢林中尋覓、探險,尋找獨一無二的寶藏。 雨林中天氣多變,雲層掩蓋了月光,霧氣漸起,落下淅淅瀝瀝的小雨。 倏忽間,小雨轉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