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哼哼一聲的力氣都沒了。
“木乃伊,說話呀,”金高衝已經軟坐起來的臭蟲勾勾手指,“蟲蟲兒,點菸。”
“你媽逼的木乃伊,知道這是誰嗎?”臭蟲有氣無力地站起來,邊捲菸邊嘟囔,“說出來嚇死你,我大哥……”
“你大哥好事不會做,什麼壞事兒都幹過,”天順奸臣似的笑了起來,“踢寡婦門,挖絕戶墳……”
“順子哥,那是說你,我可不敢這麼說金哥。”臭蟲遞上煙,給金高點上,畢恭畢敬地退到了一邊。
牟乃偉蜷在牆角哼唧了一會兒,還想說句什麼,金高大吼一聲:“關!膘子哪兒的?”
牟乃偉徹底沒了脾氣,佝僂著身子唱:“哎喲哎,我河西的哎……兄弟。”
金高抽兩口煙,把煙摔給臭蟲,微微一笑:“你聽見他喊我什麼了?我跟他是兄弟?”
臭蟲做個鬥雞的姿勢,一瞪眼:“兄弟?他是你爺爺!快,麻溜的,喊爺爺!”
“爺爺,”牟乃偉蹬兩下腿,白眼兒翻得像刷撲克牌,“金哥,我‘迷漢’,我再也不敢了。”
“你這種怪逼我見得多了,”金高把兩條胳膊又墊到了腦後,“什麼案兒?”
“金哥,我河西的,叫牟乃偉……其實我是個老實孩子,我……”
“嗨,得雞瘟了是吧?”臭蟲衝過來,一扒拉牟乃偉的腦袋,“大哥問你話呢,賣什麼果木的?”
“不賣水果,我在外面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