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別鬧了。”
看來我又多心了……這一陣緊張,讓我有一種虛脫的感覺,手心也在出汗。
宗哥見我的目光柔和下來,輕鬆地笑了:“大寬,你上起火來很嚇人。”
大光也穩定了許多,抱著膀子倚回了座位。
馬六抱著一瓶洋酒進來了:“買賣談成了?”
“談成了,”我說,“宗哥要讓我發個大財,哈哈。”
“大寬是個做大買賣的,什麼時候也忘不了賺錢,”宗哥打個哈欠道,“要不去我的酒店談?”
“不去了,我怕吃窮了你,”我笑道,“聽六子說,你店裡所有的海貨我都包了?”
“對,全給你,”宗哥把腦袋往上一仰,躊躇滿志地說,“哥哥不是跟你吹,包了這塊兒,等著發財吧你就。”
馬六插話說:“就是,萊州有幾個兄弟想給宗哥送貨,宗哥沒答應,宗哥說,發財的應該是咱們這路人。”
我對這個還真不感興趣,敷衍道:“我做生意實在呀,宗哥是衝這個來的。”
宗哥往我這邊靠了靠,小聲說:“你敢保證給我的貨是最低價格?最新鮮的?最……”
我打斷他道:“別羅嗦,咱們這路人不興玩兒討價還價的,貨好,帳及時結,完事兒。”
探討了一陣各種海鮮的價格,又商量好了什麼時候送貨,我倆擊掌大笑起來。
“宗哥,還有點事兒我得請教一下,”喝了幾口酒,我說,“當年我綁六子的時候,你是怎麼知道是我乾的?”
“哈,兄弟還記著這事兒呢,”宗哥嘬了一下牙花子,“是一個叫錢風的夥計,他好象認識蘭斜眼……”
“明白了!”我在心裡罵了一聲,操你媽金龍。金龍跟錢風都跟著家冠混過,這事兒明瞭,也許家冠在監獄操作呢。
“明白了?呵,商場如戰場啊哥們兒。”宗哥好象困了,捏著嗓子直打哈欠。
“好了,就到這兒,”心裡惦記著自己的那攤子事兒,我想離開這裡了,“宗哥,還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