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他,說聲“你跟我來”,徑自走到公園門口的牆根下。
驢四兒憋了一陣,終於火山爆發般喊了一聲:“寬哥,我對不起你!我把錢弄丟了啊……”
我悶頭抽了幾口煙,把菸頭吹到地上,招招手讓他靠近我:“這事兒不怪你,告訴我,看清楚搶錢的人沒有?”
驢四兒使勁眨巴了兩下眼睛:“當時我嚇傻了,什麼也沒看見……只記得是幾個戴頭盔的人。”
我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幾個人你總應該看清楚了吧?”
驢四兒緊縮著的身體猛地放鬆了:“寬哥,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你是不是懷疑我做了‘口子’?”
“沒人懷疑你,”我拿過了他的手,輕輕一拍,“傷得厲害嗎?”
“沒什麼,”驢四兒抽回了手,“縫了十來針……寬哥,你真的沒懷疑我嗎?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事兒早晚得弄個水落石出,”我抱著他的肩膀往馬路牙子上走,“一會兒你去派出所報案。”
“寬哥,我怕見警察……”驢四兒來回扭著身子,“我吃他們的虧吃多了,他們喜歡打人……”
“不會的,”我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這次你是受害者,他們不會打你的。”
驢四兒流了眼淚:“我糊塗了……是啊,我不應該怕他們,他們不是說有困難找警察嗎,我有困難了。”
我讓段豐坐到前面,我跟驢四兒坐在後面,車忽地竄了出去。
驢四兒不停地顫抖,口中喃喃自語:“我不害怕,我不害怕,我怕什麼?這次我不是壞人,這次我是受害者。”
下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