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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那天晚上,劉梅沒走……我跟她完成了從戀人到夫妻的過程。這個過程回憶起來讓我有些納悶,這麼簡單?沒有所謂的勾引,甚至連我經常掛在嘴邊的“江湖義氣”都沒來得及說,就開始了。整個過程非常倉促,幾乎沒有什麼鋪墊,直入主題,現在想起來,很容易就讓我聯想到三國時趙子龍殺進曹營,七進七出的場景。劉梅流了很多血,我流了很多汗,我發現自己的確是一員猛將……早晨起來的時候,劉梅不見了,我爸爸在外屋吹口哨,他吹的是《義勇軍進行曲》的調子。

心裡有事兒藏著,我不敢看我爸爸的臉,匆匆洗了一把臉:“你們決定今天要去爬山嗎?”我爸爸說,爬。我說一句“王東跟你們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鼠竄般跑出了家門。回頭看一眼大門,大門是新漆的,陽光下閃著幽藍的光。院子裡的槐樹開花了,風一吹,漫天槐花猶如下著一場大雪。衚衕裡一個老頭推著車子在喊,收瓶子嘍——我一把將他的草帽扯下來,嗖的拋到了天上,那個老頭不解地看著我的背影,嘟囔,這個衚衕裡還住著個神經病?拐出衚衕上了大路,站在路邊,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家低矮的平房,暗暗發誓,等我和劉梅結了婚,一定要在靠海的地方買一套很大的房子,讓我爸爸和來順還有林寶寶跟我們住在一起,過上揚眉吐氣的日子。爸爸不想買?不行,本少爺結婚成人啦。

剛進庫房坐下,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我接起來,是大光打來的:“寬哥,事情沒辦好。”

我的心一緊:“發生意外了?怎麼回事兒?”

大光的語氣很是沮喪:“沒想到這個老傢伙那麼嘴硬,他根本不聽我的,他說血債要用血來償。”

我用一種輕鬆的口吻說:“這很正常,心裡憋屈嘛〉說他怎麼個意思?”

“他是昨天下午醒過來的,看樣子氣色不錯。今天一早我去了醫院,對他老婆說我是檢察院的,來了解一下情況,他老婆上來就罵,他都被人砍成這樣了,你們檢察院還來幹什麼?”大光苦笑一聲,“這個老混蛋可能是經郴檢察院的人找呢。我跟他老婆解釋說,我來找他不是因為他的經濟問題,我是來了解一下這次的情況的,他老婆就讓我進去了。老錢起初還真以為我是檢察院的,一個勁地強調他沒欠別人的錢,羅嗦了一大堆名字,看樣子他欠了不少人的錢。我沒跟他羅嗦,直接把昨天咱們商量好的那番話說了〉話的時候,我一直拿槍頂著他的大腿…知道這老小子豁出去了,讓我走,說讓你等著,他不會跟你拉倒的。我還想威脅他,他小兒子進來了,他小兒子說,告訴張寬,他幹了什麼我要照樣幹回來。”

照樣幹回來?照什麼樣?我的心一下子抽緊了:“別說了,你馬上回來!”

我一把關了電話,直接撥了王東的電話:“你馬上去我家,帶上傢伙,先別讓我爸出門!”

放下電話,我皺著眉頭想了一陣,又撥通了蒯斌的大哥大:“蒯哥,我的事兒你處理得怎麼樣了?”

蒯斌笑道:“放心吧。”

我突然覺得自己辦了一件錯事兒,我不該讓大光去找老錢的,應該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我說:“蒯哥,老錢有一個兒子是幹律師的,這個得防備著點兒。”

蒯斌不屑地一哼:“律師更應該明白法律程式,砍人跟欠錢不是一碼事兒,等他反應過來,咱這邊早了事兒。”

我放心了:“那好。只要你那邊給我壓住了,我這邊天塌下來也不要緊……”

蒯斌一愣:“慢!聽你這意思,老錢還想跟你玩玩?”

我把剛才得到的資訊告訴了他,蒯斌笑得很輕蔑:“那好啊,讓他蹦達,蹦達厲害了我出面弄他。”

你出什麼面?讓警察抓他?還沒到那一步呢,我說:“這你就不用心事了,我防備著他好了。”

蒯斌在那邊沉吟了片刻,悶聲說:“你先下手,派人砍他兒子,讓他徹底‘逼裂’。”

我笑道:“蒯哥,這些年我還以為你‘收山’了呢,還這麼猛啊。這他媽更黑,滿門抄斬啊這叫……先處理他爹這面吧,一個小拾草的,我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裡呢。”蒯斌自言自語道:“老錢到底是怎麼想的呢?他根本不是你的個兒啊,這不是找死嗎?難道他真的活夠了?不能啊。我明白了,這個老混蛋的小尾巴往哪裡甩逃不過我的眼睛,他這是想賴帳!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他不是欠你三萬塊錢嗎?他是想先給自己紮起架子來,嚇唬你,從而把他欠你的帳賴掉。你這樣,從老虎那裡抽幾個牙口結實點兒的夥計,直接抓到老錢他小兒子,把他的手剁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