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突然有一種想要跳車的衝動。我用雙手扒住堅硬的紙盒子,一把扯開了大篷,寒風一下子把我的嘴巴堵住了,胸口那裡似乎有亂草一樣的東西在堵著。我這是要往那裡去?真的要跳車嗎?跳了車我應該去哪裡?就這麼在空曠的原野上沒有目標地跑嗎?眼前亂跳著一些模糊的人影,我赫然看見了鄭奎,他提著一把烏黑的獵槍,狼一般的掠過我的身邊,我大聲喊——大奎!大奎!鄭奎不回頭,一眨眼就沒影了。我忽然就想哭,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久就在潛意識裡跟他一同奔走在荒野裡,我只知道現在的我與他是同一類人了。心突然就安定下來,我慌張什麼?鄭奎像我這樣已經好多年了,他曾經也這樣慌張過嗎?
心安靜下來,血卻沸騰起來。我不能害怕,我不能慌張,我要保持冷靜,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辦呢。
我的血液彷彿在燃燒,燒得我幾乎坐不住了,我恨不得馬上就到蓬萊。
我打算好了。到了蓬萊以後先找個小旅館住一宿,然後就去找鄭奎,讓他幫我找個地方躲一下。
車速越來越快,耳邊全是忽忽的風聲,我感覺自己插上了翅膀。
冷啊,腦子裡不再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就開始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膝蓋冰涼。
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什麼車輛,感覺有路燈閃亮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放明瞭,車速慢了下來。
車平穩地靠在了路邊,老虎在拍打我的冰箱盒子:“寬哥,蓬萊到了。”
第五章 聯絡到了鄭奎
三個月以後,我到了甘肅。這是一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