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告訴你,在問題沒有談清楚之前,你不要拿自己當犯人對待,我們是有政策的。”見我坐在了椅子上,老警察開啟一本記事本模樣的本子,敲敲桌子說:“小唐,可以開始了。”
“姓名。”唐向東坐到辦公桌後面,清清嗓子,直接問。
“張寬。”你不是知道的嘛,我回答得有些無奈,哈,走過場呢,跟唱戲前的那通鑼聲一樣。
“職業。”
“模具廠造型車間工人。”
“家庭住址。”
“安平路95號。”
“學歷。”
“高中肄業。”
“籍貫。”
“……”
這一大通詢問,讓我感覺自己像一隻玉米棒,在被人一層一層地剝著。後來我在看守所遇到金高,跟他熟了,說起這事兒,金高說,這還嫌麻煩?我剛進來那天他們還問我的性別呢?也不看看,有我這模樣的女人嘛。其實我當時並沒覺得麻煩,只是感覺這套手續有些多餘,在抓我之前他們早就瞭解了我的情況,走這套程式有什麼意思?好在這套程式還不是那麼累腦子,問得快,答得也快,一會兒就結束了。唐向東丟給我一根點著了的煙,繼續發問:“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嗎?”
“不太清楚,”我抽一口煙,感覺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一些,“不會是因為別人送給我一把槍的事兒吧?”
“這是一個問題,但不是主要的,”唐向東說,“私藏槍支也是犯法的,上面有檔案。”
“不是因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