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北那邊殺了一個人,其實那個人也該殺,在這邊出差的時候把長法一個兄弟的物件給強姦了……殺人之後,他們倆在外面躲了一陣,後來林志揚呆不住了,跑回來投奔了鳳三。“前面的事情揚揚都對我說了,”長法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他不是在背叛你哥,人到了那種時候是真的身不由己啊……以前我們倆跟著鳳三混過,那種時候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他只好又去找鳳三了。去年我也回來了,我們又在一起‘作’了一陣,看看風聲過了,警察沒有調查殺人的事兒,我們就各自回了家。揚揚把金高砍了以後,先是藏在我那裡,後來憋不住了,又去找了鳳三……前些天,鳳三讓他去鄭州幫他辦個事兒,他喊上我,我們倆一起去了…知道鳳三這個老混蛋把我們出賣了!咱們這邊還有東北那邊的警察聯合鄭州的警察去抓我們。你明白我倆為什麼這麼狼狽了吧?鳳三知道我們以前殺過人……我也不怕你知道了,揚揚對我說過好多次,寬弟你是個江湖人,不用再羅嗦了吧?”

我出了一身冷汗,林志揚原來還真的殺過人!我以前總是感覺他很軟弱,沒想到他還幹過這樣的事情。我穩穩精神,哈哈一笑:“揚哥原來你這麼猛啊……呵,原來我一直在跟一個殺人犯打交道。得,不管那麼多了,先應付眼前的事兒吧。你說鳳三早不告你晚不告你,為什麼單單在這個節骨眼上演這麼一出?”“我理解他,”林志揚苦笑一聲,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其實他一直在恨我,他曾經對一個貼身的兄弟說我是個‘魏延’,養不熟。跟過他,又跟了一哥,攤上事情再去投奔他……最主要的是他最近想要‘掂對’一哥,自然是先拿我試刀了。我也是活該,就是流落街頭也不能去投奔那個雜碎啊……”

“你怎麼肯定告發你的就是鳳三?”我打斷他道。

“禿子頭上的蝨子,這是明擺的事兒,”林志揚頹然笑了,“我實在到把這事兒對他說了。”

“那是酒後,”長法圓場道,“寬弟別笑話,當時他喝醉了。”

“真是活該啊。”蘭斜眼黃著臉在地上坐起了身子。

“我操,”林志揚忽地從炕上彈了下來,“你都聽見了?”

“無所謂啦,”長法歪了一下腦袋,“現在真的無所謂了,咱們倆是通緝犯,誰知道也無所謂啦。”

估計王東應該找到金龍了,我說聲“你們老實在這裡待著,我晚上再過來看你們”,起身走了出去。外面的風很大,嘶叫著從衚衕口灌進來,讓我感覺走路都有些困難。不知是誰家的草垛被風颳倒了,亂草到處飛,像一卷一卷的鈔票。我緊著胸口回了一趟家。我媽依舊坐在炕上織那件織了拆,拆了又織的毛衣,專心致志。我悄悄閃進我睡覺的那間,從褥子下面抽出那個裝著絲襪的塑膠袋,揣進懷裡,摸一把別在後腰上的“彎彎鐵”,站在門後屏了一下呼吸,悄沒聲息地出了門。

風帶起陣陣砂雪,打在我的臉上就像有無數的小手在抽我嘴巴子,一紮一紮地疼。

街上沒有幾個行人,零星的幾輛汽車駛過,越發讓人感到寂寥。

棍子在街口的一個炒栗子攤前抄手站著,兩眼無神地望著我,嘴裡哈出絲絲熱氣,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沒有心情跟他打招呼,蹭過他的身邊,直奔淑芬的理髮店。

我聽見棍子在後面忿忿地嘟囔:“什麼呀,下街自己的兄弟被人欺負,裝得跟沒事兒一樣……”

剛走近理髮店門口,王東嘩啦一下開啟門,一把將我拉了進去:“你可真夠羅嗦的,金龍早就過來了。”我反手關了門,衝坐在對面,緊張得臉色發黃的金龍一點頭,左右看了看:“張飛他妹妹呢?”王東說,我打發她走了。金龍的麵皮繃得像牛皮鼓,站起來想要捶我一拳,一頓,咣地砸在牆面上:“寬哥,就這麼決定了?”我盯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決定了。”金龍猛地咧開了大嘴:“哈哈哈!我早就說過,寬哥是條好漢!媽的,有錢不賺,拽逼扯淡!咱們早就應該……”“先別‘慌慌’,”我瞪了他一眼,“那邊的情況一切照舊?”金龍衝王東一呲牙:“你聽這話問的……哈,不照舊還能怎麼樣?週五整天喝得像個‘膘子’,就是被人當黑奴販到太平洋去都不知道。來之前他又在那兒喝上了,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了。估計不用到中午他就又躺回放錢的那屋去了。寬哥,咱們以前不是商量好了嗎,要幹就在大白天!還像以前商量的那樣,你跟東東從後院扒窗進到走廊上,我從裡面開啟門,然後你們就把我和週五一起綁上……”“知道,”我皺了皺眉頭,“你能保證那時候二樓走廊上沒人嗎?”金龍啪地一拍胸脯:“我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