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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上次我回來過,誰也沒見,只見了我姐,在外面流浪,沒有錢不行……不羅嗦這些了,就說這次發生的事情吧。”我搖了搖手:“不用羅嗦了。你是不是沒錢了?”林志揚點了點頭:“徹底沒錢了。一直花法哥的,法哥也沒了,法哥把他的兄弟全找遍了,不是躲起來了就是窮光蛋。大寬,我知道一哥和我姐也困難,他們還拉扯著孩子……你明白?”

看來這次我應該下決心去搶劫洪武了!我咬咬牙,猛地一點頭:“我有!”

林志揚默默地注視著我:“大寬,我知道你也沒有,可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又重複了一遍:“我有。”

長法垂著頭摸了我的胳膊一下:“好兄弟。”

“你們能等到明天嗎?”我的腦海裡泛出一隻包裹著黑色鐵皮的箱子,它靜靜地躺在週五睡覺的房間裡。“能,”林志揚的眼睛裡閃爍著狼一般的光芒,“我已經落魄到喪家犬的地步了,只要能等到錢,死在這裡我也等……大寬,別笑話我,本來我想跟法哥一起幹點兒攔路搶劫的勾當,後來一想,那等於自掘墳墓,咱們這路人就是再窮也不能幹那樣的營生,掉底子,”咽一口唾沫,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大寬,你可千萬別為了我去幹那個啊……哈,不能,不能!大寬不是那號人。”

去你媽的,都要死了還管這些呢……我笑了笑:“不會的,放心。”

長法若有所思地抬頭瞥了我一眼:“揚揚說得也不完全正確。”

我含混地嘟囔了一句:“有些髒錢不要白不要。”

外面響起蘭斜眼的一聲野狗被砸了一石頭般的聲音:“哎呀!東東你怎麼來了……”

聲音立刻像屁放到一半突然被木塞子堵住一樣沒有了,王東風一般闖了進來。

我沒讓王東進來,堵住門口問:“你怎麼來了?”

王東抻著脖子往裡看:“有人看見揚揚了。”

我摟著他的脖子往外走:“別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兒。”

王東還在回頭:“有人看見他了。”

我把蹲在門後捂著肚子哎喲的蘭斜眼提溜起來,往屋裡一推,隨手關了門:“誰看見了?”

“麻三兒。”

“麻三兒?他不是去了南方嗎?”

“回來了。警察抓他,他販賣槍支……回來看他娘,又走了。”

“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他剛才在火車站看見揚揚戴著口罩往這邊趕,跟過來一看,揚揚來了這裡,我就……”

“你馬上去堵著麻三兒,告訴他,如果他亂說話就殺了他。”

“看來揚揚還真的在這裡……”王東橫了我一眼,“你連我都防備著?”我說:“別想那麼多,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沒什麼好處。你找到麻三兒就趕緊讓他滾蛋,然後去喊金龍過來……不,別讓他來這裡,讓他去淑芬店裡,你們在那兒等我,我一會兒就過去。”王東一怔,一仰脖子笑了:“好嘛,明白了!你終於想通了,”跳起來打了個旋風腿,“美酒飄香歌聲飛,朋友啊請你乾一杯,勝利的十月永難忘,杯中灑滿幸福淚,來來來來,來來來來……”高聲唱著一路遠去。

回屋坐下,蘭斜眼還在哼唧:“孃的,番瓜包家的混帳玩意兒真不尊老,大小我也是他的叔叔……上來就掐,上來就掐,這都好幾回了。我欠他的?想當初他小的時候我還抱著他買棉花糖吃呢,這個忘恩負義的混帳東西。我咒他養個兒子沒有腚眼兒,我咒他養個閨女是林寶寶……哎喲!”蘭斜眼捂著肚子又蹲下了,“我的肚子啊……揚揚,你等我把話說完嘛,我想說養個閨女是你姐的那隻鞋……哎喲!”這下子徹底收聲了,就跟連了電的燈泡一樣。林志揚抬起腳碾了躺在地下的蘭斜眼的臉幾下,衝我一笑:“你說就這樣的膘子,他就是整天拿我當爺爺對待我能不揍他?哎,剛才是不是王東來了?他不會是知道我在這裡吧?”我笑笑說:“沒事兒,他的嘴緊得很。再說我也沒告訴他你在這裡。”林志揚哼了一聲:“這年頭誰敢相信誰?你就說我吧……”啪地吐在蘭斜眼的臉上一口痰,“操,我都不稀提這事兒了。法哥,大寬不是外人,你跟他說。”

長法悶悶地點了一根菸,踢開林志揚踩著蘭斜眼的腳,衝我搖了搖頭:“兄弟,我相信你,我能看出來你是個有頭腦的人,那個叫王東的是你的兄弟,知道我們在這裡也無所謂了……”接下來,長法把他們前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我。

他說,他跟林志揚是好幾年的兄弟了,以前在拘留所認識的。前年年底,他們倆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