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中的期盼,當中卻再沒有了恨意!
聽得白衣和尚的問話,天無禪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下來,而這種沉黑消失之後,地未必不是代表一種新的因果產生。
第一百零五章 菩提血珠
黑暗之中是無盡的沉默,白衣青年和尚卻是在靜靜地等著天無禪師的回答,而從白衣和尚的言語中,任誰都可以聽得出他對這個答題看得很重,重到甚至可以改變一個因果。
終於,天無禪師打破了沉默道:“修佛禪之道者,不可口吐妄言,為師卻是二者都需要。要你血脈,卻是因為唯有你的血脈方可讓我的內傷痊癒。在九段幻境之中,為師確實是受了致命之傷,縱然是在死之苦境中悟透了死之大道,但也只能讓我的內傷暫時好上八成,而若有了你那充滿菩提子靈力的血脈,為師這次不僅內傷痊癒,而且還有望突破原來境界,達到藍丹大圓滿之境;要菩提子,那是因為這丹修之界,我輩丹修者,尋的卻是無上紫丹大道,這次受傷,為師的修為已降至五階大圓滿,雖說有了你的血脈相助可有望達至藍丹大圓滿,但若要再進一步達至紫丹之境,那卻是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也唯有菩提子中的圓滿道念,方可讓我有一絲問鼎紫丹大道的可能!”
我輩丹修者,尋的卻是無上紫丹大道,但這個尋的過程,幾乎沒有一個是一樣的,天無禪師縱修的是佛禪之道,但為紫丹,依然可以不擇一切手段,而從天無禪師的話中,楚風也終於知道了對方為何沒有發現於他,原來天無禪師如今只是五階大圓滿的修為。
“難怪,到此刻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若不然以天無禪原來六階色後期的修為,楚風早已被發現了。”楚風心中暗道,不過,縱然如此,楚風依然是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任何時候,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白衣青年和尚仔細地聽著天無禪師的話,到最後卻是突然冷笑了起來道:“師父當真好心計,原來在二十年前便布好局等著今天的到來,以菩提子補我心脈所缺,你卻並非是為我,只不過是想讓我以血脈潤養菩提子,而也唯有那種心脈先天缺失的人方可以菩提子補之。菩提之血,想來也足可能讓師提升一個丹修境界了?”
“這大千世界是個無邊的苦海,我們都是身在苦海之中,而欲達至彼岸,卻總不能只用遊的方法去渡苦海的,我們卻要學會藉助外力,才會有可能在有生之年渡過苦海,達到地彼岸!”天無禪師對於白衣青年和尚的諷刺卻是毫不在意,而是淡淡地說了一通佛理,而他似乎並沒有聽出白衣青年和尚言話中的失望之意和壓抑著的恨意!
果然,在這丹修界中,為達至紫丹之境,不擇手段的人大有人在,卻不知玉女門門主和桃纖纖他們算否也是這類丹修者?
楚風聽著天無禪師的話,心中卻是冷冷地笑開了,同時不由得想起了玉女門門主和桃纖纖二人。
“想來,她們若有問鼎紫丹的機會也絕然不會放棄的!”楚風心中最後有了如此結論。
聽著天無禪師毫無情感的聲音,白衣青年和尚卻是在此刻突然變得無比的平靜起來,這種平靜讓人感到了無比詭異,只聽見他冷漠地道:“徒兒倒知今日必是要淹死在大千世界的苦海中了,但我佛門講的卻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無畏,大犧牲精神,若我的菩提之血可讓師父問鼎紫丹,那徒兒便死是,那當真也不算是賠本買賣!”
白衣青年和尚言語中的諷刺,天無禪師依然是毫不在意,他只是淡淡地道:“徒兒若還有什麼問題便問吧,趁著為師現在還有興致回答你的問題!”
“這些丹修之人果然都是冷漠無情之輩,縱然是有師徒關係,卻也絕無師徒情份!”楚風聽著天無禪師的話,心中卻不由得暗暗嘆道。
如此無情之話,如此無情之人,白衣青年和尚心中尚有的一絲絲幻想終於破滅,原來,他在天無禪師的眼中始終沒有半點的師徒情份,而自己僅是天無禪師丹修道上登臨紫丹之道的工具罷了。
心中再無半絲的幻想,白衣青年和的言語反而變得再無一絲的情緒的波動,這時他便也再沒有糾結在這個問題上,而是以無比淡然的語氣問道:“我有些奇怪,師父又怎知我會來這生之苦境,要知道這八大苦境中,我有菩提子相助可以隨意穿越一道苦境到達另一道苦境中,但因我修為未達五階色,所以也僅能穿越一次苦境,而師父你有佛禪圓滿道念,自然也是可以隨意在苦境中穿越,但我想以師父佛禪圓滿道念也最多能支援你穿越兩次而已。我入病之苦境,想必你可猜到,但我穿越來這生之苦境,師父卻怎能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