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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看著他,心裡面一直在劇烈的鬥爭。不可否認當時還很年輕,在處理這些事情上根本不可能有多周全的考慮。高中時我欠他和江海的,就他媽和《下水道》裡的一樣“出來混的,遲早都要還!”我不是出來混的,我是個大學生。但是老子是爺們兒,欠了人家的,就一定要還!

現在回想起來,我也沒有辦法站在客觀的立場上評價我的做法對錯,因為摻雜了太多的個人感情。不過如果時光倒流,再回到97年,我相信我還是會那樣去做的。因為我知道我生成了男人,應該自己承擔的東西就必須要切乘起。做得,就要受得,沒有他媽什麼好後悔的。97年的這一次,我還了瓜皮的。2年多以後,我還了我最好的朋友江海的,那一次在我的人生軌跡上留下了永遠無法抹去的汙點。但是,我不後悔,我知道我沒有愧對“朋友”這兩個字,我知道我也當得起“男人”這兩個字(當然我的做法給我的親人留下了傷害,現在想起2000年夏天我媽被瓢潑大雨淋的混身透溼的到寧夏街來看我,我都還是會忍不住要溼眼睛。我只能在以後的生活中,慢慢地去回報他們。不過那次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事情結束以後,我不再是以前那個莽撞少年了,我變成了一個平凡而又普通的“科技工作者”:…))。現在已經過了這麼多年,自己再過兩年也要30歲了,心智也在慢慢成熟。用現在的眼光去看這兩次,當時肯定有更好的處理辦法。但是那時候年輕的我,能夠想到的,只能那樣簡單的去做。

瓜皮吃完,見我一直盯著他看,問“做啥子?”我回神,想了想說“還有沒得人曉得你來了西安?”他說“沒得!我是臨時決定在西安下車的”我又想了想,說“你的手到底咋樣了?”,他說“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還不能拆……大概有個兩週就差不多了”我說“那好嘛,你就在我這兒暗兩週,好了再走。媽不然你娃這個殘廢樣子還沒跑攏內蒙就多半要被人點!路上也不求方便”

接下來就要找住的地方,我想了半天,不敢切旁邊的八里村租房子,也不能讓瓜皮到宿舍頭切。曉得的人越少越好,最好他媽就只有我一個人曉得,不然人多嘴雜,媽萬一有人亂說我們兩個都要遭洗白。最後我突然想起裴老師的教研室,於是讓瓜皮在食堂等到,我一個人跑到後校門的公用電話給裴老師打了個手機。

我問“裴老師,你這段時間要來教研室麼?”

她說“什麼事?”

老子撒了個謊“哦這樣的,班上同學又放了兩臺自己的電腦到教研室……裡面現在搞得很亂,如果你要來的話先給我說一聲啊,我好收拾一下!”

她說“這樣啊,那注意保持清潔就行了。我現在到期末的這一個多月都沒什麼課了,就不來學校了。我一般在公司裡,你有什麼事就直接到公司來找我”

我大聲說“好的好的!”心下大喜。

然後帶著瓜皮去了教研室,讓他在裡面等到。我車勾子跑回宿舍,抱了床被子,找了箇舊的書包,塞了幾本德仔的那種亂七八糟的武俠色情小說進去,再拿上我的一件棉衣和一條厚運動褲。汗流叭嘀的跑到教研室,把被子扔到沙發上,把衣服拿給瓜皮說“趕快把衣服換了。你娃這兩週晚上就在這兒住,這一層都是辦公室,平時沒得啥子人的。記到,每天早晨開始放廣播的時候就必須起來,然後背起這個舊書包,到花園切坐到,看小說。我給你送早飯過來吃,然後你就切圖書館,找個位置坐到看小說。到了中午飯和晚飯的時候就切花園等到,我給你送飯。晚上也切圖書館坐到看小說,到了圖書館其他同學都開始走的時候,你才能回這兒來,我在這等你,陪到你睡!” 想了想,又說“平時在學校裡不準和任何人說話!……和我走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跟在我後頭幾米遠,裝起認求不到!……如果有人問你是哪個專業的學生,你就說你是大一的97營銷專業的,記到哈!”

瓜皮看著我,瓜西西地說“那你是學啥子的?我說學你的那個要的不?”我說“我日老子是學高科技的!人家一問你娃不說爆線才怪!”他想了想又說“光看小說嗦?還有啥子其他耍的沒得?”我罵“耍?耍你媽個剷剷!日你媽你娃是在跑路!跑路你娃曉得不?稍微不注意就要遭洗白!”

我把他的舊衣服拿著,出門,說“我下樓再給你買毛巾牙刷漱口杯子,就在裡頭呆到不要亂跑哈!”想了想又轉頭對他說“一定不準和任何人說話!不準和任何人起任何矛盾!還有不準亂看女生,這裡他媽不像社會上!癆的慌就自己打手蟲,記到!”他腦殼點的像撥浪鼓。這點我倒是比較放心,瓜皮從小就比較聽我話,反倒是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