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宜家後面那棟電梯公寓裡,我們把窗戶開啟,看著外面雨中的三環路,瘋狂地XX了一夜,幾乎耗盡了兩個人所有的體力。我們都知道,半個月後,4月底,她結束內地工作回香港的日子就到了。我們都想在北京那個電閃雷鳴的雨夜,爭取多留住對方一點……
4月26號上午,是一個週末,我早早的趕到了首都機場。阿芸在家裡和幾個北京這邊相好的同事告別了,然後一個人打車來了機場。在候機樓裡,我們靜靜地看著對方,然後輕輕地抱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最後她小聲地問“以後我們還會見面嗎?”我沉默了很久,說“不知道……希望,希望還能見面……”
阿芸進了安檢口後,我跑到候機樓外面,一直走到停機坪的鐵絲網邊,靜靜看著那架國泰的747大頭鵝。想起了在清華的操場上,她一個大腳把球給我踢過來;擁擠的地鐵裡,她臉頰通紅地緊緊抱住我;在積水潭地鐵站,飄著漫天的雪花,她笑著對我說“你沒有丟下林青霞!”……
國泰的那架747騰空而起的時候,我望著越來越遠的飛機,心裡面默默地說“再見了,阿芸……”
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阿芸,也沒有她的任何訊息了。如果她不是香港人,也許我們真的會最後結婚。這是我和程璐分手以後,離幸福最近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發自內心地想要和一個女孩子結婚,然後幸福地生活下去。但是,難道是老天總和我作對麼?還是我自己無法避免的悲劇?為什麼阿芸就是一個另外世界的女孩子呢?為什麼……
我無法回答,也無法找到答案……只能希望,那個會踢球的香港姑娘,希望你現在一切還好!
第5部分
Jun 19, 2005
阿芸走了以後,我更加瘋狂地和老馮天天喝酒。五一假期前的最後一天上班,我中午竟然都和老馮跑到雅寶路去喝醉了,然後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回到國貿,在座位上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同事們都很驚訝,星巴克在那裡罵罵咧咧“這哪裡像是一個PwCC的職員……”
Kevin也看出來了我個人生活上可能出了點問題,就對我說“Dick,聯合利華的專案裡面有一個在徐州工廠的系統升級維護,要派一兩個人過那邊去呆兩到三個月,你願不願意去?……事情很輕鬆的,就當是去散散心啦!”我想媽的反正在北京日子過得一團糟,去外地呆呆也8錯,就馬上同意了。
聯合利華和PwCC籤的是一個整個的大單,在中國很多地方都要實施。徐州工廠是聯合利華旗下一個子公司的工廠,不生產最終產品,主要就為聯合利華的中國部分業務生產一種化工原料。這裡的ERP以前就是PwCC做的,現在工廠規模擴大了點,所以需要升級擴容。但是因為總體規模很小(實際上就是加20多個終端,另外資料庫簡單搞一下),所以公司準備派一個“閒人”過去晃2、3個月,簡單弄一下就行了。其實要說真正的工作量,我估計我一個人可能不到一週就能做完,但是客戶比較磨皮,而且堅持要PwCC派人來陪著他們磨皮,於是老子就去磨皮了,哈哈。
我先飛到南京,然後和一個PwCC上海的售後mm會合,再坐火車去了徐州。到了徐州,聯合利華的工廠派人來接,又坐一個豐田麵包殺到郊外40多公里遠的工廠。下車的時候老子幾乎驚呆了,我日方圓幾十裡都是田壩啊!就一個獨吃吃的工廠立在那裡(工廠的佔地面積倒是很大,大門也比較有氣勢)。我極度沮喪,上海的售後mm安慰我“我來過幾次,他們這裡雖然比較荒,但是硬體設施還是很不錯的”
客戶的資訊中心主任陪我們兩個吃了晚飯,然後就下班跑球了。我和售後mm去了工廠裡面的賓館,一路上看見工廠的工人都在下班往交通車上走,才知道工人都是住在徐州市區的,每天搭交通車上班。
售後mm第二天就回上海了,剩下老子一個人在那裡。不過這個工廠的硬體設施的確8錯,賓館雖然很小,但是是4星級的標準;所有辦公室、廠房都修的非常現代化,而且因為隨時有聯合利華國外的技術人員過來常駐,所以上網條件也很不錯,是自己掏錢讓本系統專門從徐州鋪過來的光纜,上網爆快。我白天幾乎都要睡到中午才起來,然後跑到資訊中心去搞一兩個小時,當天工作就做完了(客戶實在磨皮)。然後下午和晚上瘋狂泡BBS。
在徐州的這個時期,我開始做了一些我現在個體戶生意的初期工作,另外在網上認識了一些技術大牛,天天玄擺。日子過得比較悠閒,時間也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