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了結了。
我看著江海肩膀上的繃帶還不斷的有血沁出來,趕忙問“要不先去醫院?”江海說“瓜的嗦?咋能去醫院……幸好沒有傷到骨頭”我問“那……那子彈還在肉裡頭?那不是要感染?”唐怡小聲地說“……打穿了”我嚇了一跳!不知道說什麼好。
唐怡盯著我,小聲說“背背兒……你……你和海娃子,算是過命的朋友了……”我打斷她“不要說了,我曉得你想說啥子。現在需要我幹啥子?”唐怡說“現在我們兩個要切蘭州……”
江海突然轉過臉對著唐怡大吼一聲“你不能跟到我切!”
唐怡卻突然止住了小聲抽泣,一字一句地說“我就要切!你哪怕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跟到切!”
我嘆口氣,說“你們先不要說這個……現在需要我做啥子?”
唐怡說“我們等到誠娃子給我們拿東西(藥)過來,火車站那邊已經安排好了,票我已經拿到了,我們晚上從通勤口進切,應該沒得人曉得。現在,關鍵是……誠娃子不曉得我們在這兒,海娃子的手機掉了,記不到他的電話……”
我打斷她“誠娃子靠的住不?”
江海說“沒得問題,在簡陽(少管所)要不是老子罩到他,他娃早都被打死求了!……他人還是多對的,絕對靠的住”
唐怡接著說“他們很多夥子頭(社團內部)的人見過我,我沒得辦法切找他……”
我一下子明白了,我是生面孔,應該沒有人見過我,唐怡是想讓我馬上切找誠娃子,把東西拿過來。我說“沒得問題,我切!”
我出門的時候,江海突然叫住我“背背兒……你……你曉不曉得你在幹啥子?”
我愣了一下,知道他的意思,去找誠娃子,幫助把東西拿過來,幫助他們上火車走,定性的話,至少可以算是“攜帶毒品”!我停了兩秒鐘,說“我曉得!”然後轉身要走,江海嘆口氣,說“你把這個拿起,小心點!”我一看,是把比他手裡的仿五四小點的,估計是七七式。
我揣了個鐵傢伙在羽絨服衣兜裡,有點心驚膽戰,畢竟從來沒有用過這玩意兒,在計程車上我也不敢拿出來看。雖然保險是關著的,但是我都擔心走火(有點搞笑吧?),所以一直把手緊緊地把槍口彆著對著外面。5點過的時候在槐樹街旁邊一個小街裡見到誠娃子,他開著江海的暗紅色雅閣車,把我帶到玉林菜市場附近的一個居民樓,取出來一個很大的玻璃瓶子,裡面是XX溶液,然後用一張厚毛巾被包著。我問他“沒的問題嘛?”他說“沒得問題,他們咋走?”我說“火車”他一驚“火車?我日老子還以為他們要開著這個雅閣走!……這樣子有點懸火!”
我嚇了一跳,趕忙問“咋個玄火?”誠娃子想了哈說“……這個樣子要求不得……日,拿著這個東西(XX溶液)在火車上很容易遭!”我一下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咋辦。他又想了想說“那邊電腦城現在還開起的嘛?乾脆切弄個電腦,把東西藏在主機裡頭,就像是帶的電腦(那個XX溶液很重,光拿的話很容易看出來不對頭)。以往我們經常這樣子弄,基本上沒出過事”我說“日媽這兩天才初幾的嘛,都沒有開門……”突然想起我宿舍裡頭有,於是趕忙讓誠娃子把車開到附近的宿舍。進去一看,我日我的那臺舊電腦竟然被老黃搬到他們屋裡去了,打不開門。老子只好跑到旁邊一個開著門的屋裡,拆了另外一個哥們兒的主機,然後給他留了張條子。
後來當天晚上江海和唐怡在北站就被按了,沒有走脫。誠娃子沒有和他們一起走,一直沒有任何訊息,不知道後來是否也被按了,也不知道他娃是否點水,總之就是不了了之了。不過據江海後來估計可能是因為唐怡的某個有過節的同事點了水,不可能是誠娃子。唐怡的那個同事應該也不知道它們帶著東西,只是知道江海是社團人士,看他們兩個急慌慌的從通勤口進站要上火車走,所以給車站巡邏的武警點了水,被武警攔下搜出來的。當時江海還想掏槍,被幾個武警死死按住了。我在第2天初五早上也被按了,當時剛剛膽戰心驚的跑回宿舍,幾個刑警一擁而上就把老子按翻了,就和你們在電視裡看到的“抓壞人”一樣。
Apr 24, 2005
公+安讓我把毛衣倒翻起來把臉矇住,然後帶上車。開了一會兒以後,上樓,進屋。應該是某個賓館,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屋裡所有窗戶都是緊緊關住的。一進去警察就讓把兜裡的所有東西全部掏出來,然後從早上一直審到下午3點過。我沒有任何經驗,只能一問就竹筒倒豆子。那時候心裡完全是空澇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