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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到了移X那邊,仍然鬱悶,老子的辭職報告一直壓在人事部沒人管(注意變成“部”了,不再是行政科處編制老,從此開始中國本系統的大分家大折騰大亂搞,總之打破壟斷為原則)。後來8月份我就乾脆先跑求了,在網上往北京安易投了份簡歷,很快被通知去面試。

我一個人坐164屁顛屁顛跑到北京。安易當時在五棵松那裡,一個總後XX總隊的大院裡面,租的辦公樓。這個純粹是軍隊搞創收的玩意兒,辦公樓底下是槍兵站崗,然後裡面的公司上班的人進進出出,總之讓人感覺氣氛怪異而有趣。而且最搞笑的是樓下竟然停了一輛用友的交通車大巴。不知道安易怎麼會同意用友停輛車在自己的地盤裡,也不知道用友為什麼要停輛車在競爭對手眼皮底下,示威?表示B4?不解。

面試很順利,9:30面試,10:00結束,總工王先臣老師問我什麼時候可以上班,那時候的我真的是青春無敵啊,連在北京住的地方都還沒有找好,就傻乎乎的回答了一句“馬上就可以!”,於是10:30辦公位整理出來,11:00網管就架好了機器。我12:00午飯前就寫下了我正式程式設計師生涯的第一個小程式,現在都還記得是安易4。0版的多媒體版的一個發音程式。後來下午行政就帶我去看了宿舍(我操竟然還提供宿舍?在北京可是解決了一個老老老老大難問題啊!)宿舍是租的居民樓,緊挨著京廣鐵路。當天晚上我在火車的轟鳴聲中躺在床上,卻怎麼都難以入睡,想著老子終於當上“資格”程式設計師老!啊……北京……我的夢想!哈哈

結果好景8長,我只在北京呆了2周就被老漢兒以“斷絕關係”威脅,只好又灰溜溜地跑回成都來了。因為那時候我還沒有從成都移X完全辭職,手續都還沒有辦,回來還可以繼續上班。現在想想要是當時就頂住壓力留在了北京的話,我的生活可能會和現在完全不一樣:我會和所有平凡的中關村程式設計師一樣,在北京混著,找個和自己一樣的也是北漂的姑娘(北京本地的不要想了),然後結婚,租住在海淀,甚至在上地、在回龍觀,然後積攢下首付,按揭一個4環外的兩居室小房子,每天坐公交車上班,再積攢點,買個小車車,在北京堵車的洪流中發呆。住3環內坐地鐵上班就不要夢想了,沒錢!操!就那樣過著平凡卻有趣的生活,但是技術水平可能會比現在高,技術方向也可能會完全不一樣。98、99年,那是現在的很多軟體大牛開始奔赴北京的年代,也是網路公司開始風起雲湧的年代,當年的激情歲月啊!(讀到這一段,可能只有像我這個年齡段的程式設計師才有切身體會)

回來以後,亂混了兩週,在99年國慶前,我瞞著家人偷偷辦了正式的辭職手續。好了,從94年上大學開始算起,在“本系統”呆了5年,老子——終——於——不——伺——候——了!

媽老漢兒知道已成定局後,差點氣暈,但還是不讓我離開成都。我和家裡大吵了好幾架,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於是就從99年10月份開始到2000年春節,就和家裡面一直耗,耗了差不多半年。也不回家住,就賴在跳傘塔的單身宿舍裡面,天天和老黃、釦子、徐雲他們幾個單位上的二桿子抽菸喝酒,自暴自棄。那時候我特別喜歡等宿舍裡的人都去上班了以後,一個人在宿舍裡放beyond的《海闊天空》,一個“有為”青年追尋夢想為什麼就那麼難?我想作程式設計師到底有什麼錯?程式設計師就很下作嗎?日啊……那半年昏暗無光的日子……

後來程璐大概從李雲峰那裡知道我已經辭職了,就敢趕忙給我打電話過來安慰我,讓我給家裡面好好說。我本來想給她說,乾脆跑去廣州軟體公司“打工”算了,但是知道秦阿姨又給她介紹了個廣州市局的“年輕有為”研究生後,我就實在說不出口了。(他媽的“年輕有為”研究生咋這麼多?)

99年12月份,快要千禧年的前幾天,傍晚,我和老黃他們幾個在宿舍附近的省體育館喝完酒出來,在人行道上慢悠悠的走著。晃到紅色年代門口,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喊“背背兒!”。我轉身一看,我日!7年不見……是江海!我愣了好半天,大喊一聲“海娃子!”然後衝上去把他緊緊抱住!7年前在琉璃場分手的場景都還歷歷在目:他和瓜皮在塵土飛揚的馬路上向長途班車上的我揮手告別,當時他額頭上都還有幹了的血跡,英俊的笑臉,一臉的不在乎,向我大喊“沒的事!你娃路上自己把細點哈!”……

江海當時基本上已經在“社團”裡操出來了,一身名牌,背後跟一幫子麼兒。我們倆緊緊擁抱著,互相使勁揮拳猛擊對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