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省局下來鍛鍊的,所以拿省局的4000多”
我嚥了口口水“我操!是我的10倍啊!”
她在電話裡吼我“你慌什麼慌!慢慢來呀……以前我家在杭州的時候,浙江省局新分來的大學生還不是隻發幾百塊錢……你別慌,踏踏實實的,爭取做出成績來……聽見沒?”
我趕忙說聽見了聽見了。
後來偶爾我們都會打電話互相聊一下。程璐每次都會滔滔不絕的給我說一大通,我基本是無話,聽她數落。但是每次我小心翼翼的問到她感情,她語氣就會變得很鬱悶。畢業後,她和那個“年青有為”的研究生交往了沒幾個月就分手了。據說是受不了她的“冰山”脾氣。然後秦阿姨以及秦阿姨的同事朋友等眾多機關辦公室阿姨就瘋狂地給她介紹朋友,每個都是談不了多久就沒下文了。甚至有一個娃被她扇過耳光後跑到辦公室去躲著哭:…) 她有一次在電話裡幽幽的說“豬,再也沒人能像你一樣……能讓我隨便扇耳光了……”我聽了心裡猛的痛了一下,但還是馬上裝出笑臉“哈哈你沒事扇人家耳光幹嘛?扇著好玩啊?”她輕輕的嘆了口氣,不說話。
春節過後我又連著換了好幾個鍛鍊的部門,都是些啥子機房/XX中心之類的地方。不過知道我是來鍛鍊的,所以這些部門都不安排工作任務給我。我上班就抽菸、看報紙、偶爾上網玩,百無聊賴。下班就和幾個二桿子跑去喝酒,或者在宿舍裡一個人搗鼓老子的神秘軟體。做了一堆出來,都是些現在看來極無聊的玩意兒。這些東西我全部儲存在10多張3寸盤裡,後來竟然全部遺失了。
某天下班在宿舍食堂吃飯,碰到張媛,她打扮得像個白領麗人一樣。我怔了一下,說“你們信X的硬是不同哦(他們是企業化的,salary是固定的,好像當時就2、3k,和我們不一樣)……錢比我們拿的多,硬是穿也穿得比我們機房的民工港嗦?”她呵呵笑,說“你們轉正過後比我們兇的多了,嘿嘿……對了,你上網不?”我說“上啊”“那把你的ICQ號碼給我,明天上班擺龍門陣哈!”
後來上班就天天和張媛亂擺,互相說些擦邊球之類的曖昧怪話。我不知道她是否真有那個意思,看她樣子好像又沒有,但是在ICQ上完全又像有,總之搞求不懂!那時候我心裡裝的仍然只有程璐一個人,雖然希望已經很渺茫,但是知道自己仍然還是深深地愛著她。
到了夏天,在宿舍里老黃他們好像也看出點端倪,都說“日哦,拿下拿下!張媛還是可以三!”我罵“可以你媽個剷剷!老子沒的那個意思……就是一個比較談得來的朋友嘛”釦子馬上說“那介紹給老子!老子澇慌求了,媽我們那個部門女娃娃太少了!”我就把張媛的ICQ號碼給了釦子。結果這娃第二天真的就把張媛約出去吃飯了。
晚上釦子回來後,幾個爛人蜂擁而上“咋樣咋樣?”釦子苦笑“日哦,吃了1個小時,她就上了3次衛生間,一次比一次時間長,看來沒求得眼火!”我們大笑,老子怪笑。但是第二天老子就沒法怪笑了:下班的時候我被張媛堵在機房門口。她瞪著我說“你娃頭兒心頭拐拐還多喃!”我裝瓜“也,你咋從信X跑過來了?今天空哇?……走走,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張媛一直氣鼓氣脹,我繼續裝瓜,亂吹亂擺。
後來和張媛就一直是這種比較曖昧的關係。我們兩個互相之間可能都有好感。但是我仍然深愛著程璐,所以心裡知道不可能和她深入發展下去。但是和她確實比較談得來,而且她對我的感覺也一樣。我心裡其實一直在做鬥爭,知道和程璐已經希望非常渺茫,但是卻裝不下另外一個人。張媛看我一直沒有對她明白說出來過,她也就不說。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像朋友一樣,經常上班在ICQ上聊天,偶爾在一起吃個飯。
99年6月份的時候,我已經換了好幾個鍛鍊部門,但是還是一直沒有穩定下來,人事處也沒有個明確的說法。最後老子終於毛了,寫了辭職報告,準備走人!人事處的老師卻給我說“現在馬上要分家了,你是分到移X那邊的。現在也亂的很,手續也不好辦,你還是到了移X那邊後再辭職吧”老子沒得法,只好忍到。這個事情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包括父母。因為知道單位環境還是很複雜,一不小心就可能讓口水把你淹死。本來我想打電話給程璐“彙報”一下,但是一想:媽的你娃算人傢什麼人?自作多情?後來就還是算了。
過了一個月,開了分家大會,我們單身宿舍的幾爺子跑出去喝的爛醉,“慶祝中國移X分家成功”,哈哈!就他媽和大學時慶祝重慶分家一樣,純粹是找個藉口大醉一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