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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太子妃,那好像是薛大人

“馮光靄,你好大的膽子,又敢擅自做哀家的主?”

乾寧宮內,武太妃拿起薰香全砸在太監身上,保養年輕的臉氣的變了形。

“那個薛歡跟李壑陵關係緊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離心,要是被他們聯手擺一道,拿到哀家跟南周勾結的證據,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全費了。”

“太妃娘娘,奴才就是打探過才敢做主的。當初在姚江,薛歡把峴王的人證物證都毀掉了,這案子最後雖然結了,但中間的艱辛沒人比峴王殿下清楚。”

“姚江事一結束,兩個人就分道揚鑣,薛歡失蹤了這麼久,殿下回來也不找,您不覺得奇怪嗎?”

武太妃蹙眉。

薛歡是新晉官員,她們接觸機會並不多,只知道是受魏丞相所薦,在大寶華寺的案子上一戰成名。

螞蚱在洪家手裡只是個負責孝敬的小角色,居然被他一舉挖出文牒案,還咬死了洪家跟南周有瓜葛,搗毀京郊山莊,害死了賀蘭弋借給董凌威的好幾名殺手。

這些人都是他們苦心排布的,最後全被薛歡抽絲剝繭扯了出來,如今想來,好像不是薛歡多能耐,而是這些南周人碰上薛歡都慌了手腳。

武太妃有些鬆動了,這麼看來,薛歡專行獨斷,跟李壑陵的性格確實違背,兩人產生間隙一定是遲早的事。

馮光靄看她臉色知她是想通了,立刻道:“娘娘,功高震主古往今來都是皇家避諱,薛歡多次逾越峴王爺的規矩,恐怕王爺早看不慣他了,只是礙於是陛下親提的少卿,才不好直接動手。”

“王爺說讓他罰跪整整兩天,您想想,這都四條命案了,他不讓薛歡去辦案,反而不許他插手,足見有多防著。”

武太妃神色愈發冷厲:“那薛歡什麼反應?”

“薛歡說,跪就跪在宮門口,讓大家都看看王爺過河拆橋的嘴臉。”

“當真如此?”

武太妃愣了。

這鬧得也太難看了,薛歡好歹也是一身功績,皇室這麼對他,以後他還怎麼在大理寺立威?

“呵,愛家就說,李壑陵這人向來自大,眼裡容不得沙子,過剛易折,他遲早自食惡果。”

說罷,她放下香爐又叮囑了一句:“但是李壑陵心機深,咱們也不得不防,穩妥起見你盯著薛歡,看看他們鬧成這樣,怎麼收場。”

馮光靄一聲“遵命”,躬身如蝦退了出去。

小福子見他得逞,悄悄豎起大拇指。

“乾爹高明,在太妃娘娘跟前面子越來越大了。”

馮光靄捻著拂塵,得意一笑:“你多學著點,雜家西去以後,這後宮還能少了你的去處?”

“是是是,多謝乾爹提點!”

皇城下,宮門巍峨照紫金,官員偶有進出,都不明就裡看著跪在城門口的少年。

小福子被曬的一臉紅斑,打了個瞌睡睜開眼,薛大人還是紋絲不動的跪著。

那就再睡會吧。

他睡的安心,沒聽見城樓上禁軍一陣騷動,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登上,眾人立刻執槍行禮。

“參見平江王殿下!”

人影柔柔一笑,客氣道:“起吧,北澧的禮數還真新鮮,居然有槍禮。”

“是!”

二人行過城牆,來到正中央,他身後的人俯視周遭,不由感嘆。

“同是重兵把守的京都城,此處感覺祥和安樂,百姓安居。我們上京城卻危機四伏,看不見的黑暗裡都是敵人。”

“李家治國之策,頗有建樹。”

“哼。”

前人輕哼了一聲:“玄瑛師兄太偏心,李家兵馬天下後,綿延至今五代,現在看來還能更久。孤獨自一人謀劃,連帝王術都是後學的,怎麼不見師兄誇誇孤聰慧過人呢?”

上官玄瑛喬裝後的臉與之前極為相似,只是換了個表情,不似以前刻板肅正。

現在他眼睛彎彎,眉目含笑,唇角上揚,看著很喜慶。

但配上原本那雙凝重如淵的眼睛就很滑稽。

賀蘭弋看他的臉轉過來,滿意地點了點頭:“師兄笑起來原來這樣和善,以後要多笑笑。”

上官玄瑛從鼻子裡出了口長氣:“眼下情形,臣笑不出來。”

他看向跪在底下的少年,賀蘭弋也看了過去,他目光忽然垂落,掩下一絲情緒。

“她背叛了南周,孤對她都沒什麼留戀的,你倒心疼起來了。”

“沒有留戀,殿下何必親自追到北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