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這件事就傳的京中沸沸揚揚,外人不知其中真相,但幾位皇親中有不少人打聽到了原委。
“都記上起居注了,還能發生了什麼?”
裴恆書笑的賊兮兮,騎在馬上一個勁賊笑:“老林,你說王爺打仗這麼多年,也不怎麼碰女人,二十多年怎麼過來的?就像我們裴家槍,槍頭不磨都要生鏽的。”
林秋瑜騎在馬背上搖搖晃晃:“你怎麼知道他不碰女人,他又不跟你彙報。不過我很好奇,這女人長什麼樣。”
“肯定是虎背熊腰,膀大腰圓的樣子,”裴恆書比劃了一個巨大的圓,“不然,哪個腰細身軟的姑娘能捆得住一個大男人?”
“有道理,八成樣貌也醜,不然怎麼會蒙著臉呢……呀,這不是秦大人?”
秦知頤渾身一抖,下意識擋住身後的人。
“藏什麼呢?”林秋瑜伸著頭朝後看去。
“沒什麼……”秦知頤扯出一個尷尬的笑。
他背上忽然多了一隻手,一個少年探出頭來,好奇的看向他們:“遇到熟人了?”
林秋瑜眼睛都亮了,這少年唇紅齒白,眉目如星,英氣中帶著一絲嬌嫩,比女人還好看。
“欸?你是哪家的小公子,怎麼沒見過?”
秦知頤摸了摸手心裡的汗:“額,這是我表弟,薛歡。魏丞相喜得金孫,我們特來祝賀。”
裴恆書遠遠看見他們,不停地打量那個陌生少年,看他模樣生得好,身姿挺拔,精氣神十足,一看就是練家子。
裴恆書開門見山問道:“薛歡?你會武功吧,我們切磋切磋?”他解下一隻袋子,露出來一柄長槍。
“裴家槍啊,”沈雪環抱了抱拳,“久仰大名,比試就算了。”
“賀喜來的你帶這玩意幹嘛。”林秋瑜按住他的手,“快進去,王爺快來了。”
馬車上,氣壓低的慎人,烏金不敢多說一句話。
誰知道那女人怎麼藏的,找了三天,相似的人抓了不少,可沒一個是的,要麼她已經跑了,要麼就是被人保了下來。
藏起來還好說,萬一被人保下,她還有了身孕……皇嗣外流可非同小可。
“再找,找不到統統回大營領罰!”
進入丞相府後,秦知頤跟沈雪環往偏院走去。
“魏伯父在哪?父親給了我一隻玉鐲,說是丞相夫人早年的遺物,讓我藉此機會還給他。”
“應在正廳接客才是,不知為何要到偏廳。”
北澧是馬上打下來的天下,不少大人物都是軍伍出身。沈將軍和魏丞相都是琮帝在軍中的左膀右臂,關係要好,這等喜事自然要來祝賀。
穿過花廳就是書房,魏丞相穿一襲赭色長袍正在閱信,鬢邊已經隱約有了白痕。
沈雪環草草看了一眼,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見魏丞相緊皺的眉頭,怕是字越少事越大。
“魏伯父!侄兒見過伯父。”
“魏伯父好!”
二人行了個禮,魏丞相抬起頭來,眉宇稍舒展了些:“知頤啊,快過來坐。”
說著,他轉頭看向同來的少年,愣了一下,試探著喊了聲:“雪環?”
沈雪環用力點點頭:“是我,伯父!”
“真是雪環啊!你不是在南疆大營?”魏丞相從桌案前走出來,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你父親怎麼捨得,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非要當男孩用。他不是說三個月之後才到京城嗎?你怎麼先回來了?”
沈雪環撓撓頭:“我出來探個情報,離京城近,父親讓我結束後留在這,不用回去了。”
“太好了,”魏丞相忽然面露紅光,一掌拍在手心上,“真是老天爺相助。老夫正在為難楊尚書的事該怎麼辦,若有雪環幫忙,一切都不在話下。”
秦知頤是刑部侍郎,猛然聽到刑部尚書的名字愣了愣:“尚書大人怎麼了?我都好久沒見他了。”
魏丞相連連嘆息:“還不是那個螞蚱案?宮裡今日剛下了旨,他辦差不利,收監待審,怕是烏紗難保。”
原來是朝廷欽犯螞蚱,專幹殺人越貨的勾當,鬧出了九起命案。
“老楊一輩子清官,不能壞在這事上。況且,他只是第一個,若他丟官,抓螞蚱的事就會落到你頭上——”他指了指秦知頤,“你覺得這事好辦嗎?”
秦知頤臉色變了變,北澧情況特殊,抓人審人的事歸大理寺管,但大理寺沒有最高負責人,他縱然有權監管,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