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就算帶著怒氣聽上去也很矜貴。
她轉身一看,有個男人赤著上身在水裡打坐,真氣運轉周天的氣息無比清爽。
“你都脫光了?那正好,我也不客氣了。”
她魚一樣遊了過去,貪婪的享受男人炙熱的氣息,另一隻手朝他胸前探了過去。
“小子身材挺好啊,一看平時沒少鍛鍊。”
“腿也不錯,腰也不錯……”
她早燒糊塗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本王數到三,把你的手拿開。”男人緊皺眉頭,要不是他中了毒無法運氣,早把這大膽的女人丟出去了。
“王?你姓王啊,不重要,是男的就行。”
什麼叫是男的就行,她把他當成什麼人了?敢趁醉來這裝瘋,京城裡誰不知道這溫泉別館是他李壑陵的私宅。
他撇開她丟回水裡,冷聲道:“哪來的回哪去,你這種女人本王見多了。”
撲通一聲,沈雪環喝了一大口水,頓時氣上心頭。
“站住,誰讓你走了?敢丟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眉尖一挑:“你是誰?”
“我可是太子妃!”沈雪環眼神迷離,臉頰通紅,溼了水的面紗下,高挺的鼻子得意的翹起來。
“小心本宮讓太子治你的罪!”
男人嗤笑一聲回到了水裡:“本王怎麼不知道,本王的皇嫂是個十七八的小姑娘?”
女人喝醉他見得不少,但喝醉了這麼出洋相的還真沒見過。
“你不知道的多了,快點過來,讓本宮寵幸你,本宮數到三。”她模仿他的語氣說道。
李壑陵捻了捻手指,索性靠了過去,想看看這個奇怪的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誰知他剛一靠近,女人飛速出手,解開自己的腰帶在他腕間左右一晃,兩下就把他的手捆上了。
這是軍隊最常用的縛俘結,單手打結行雲流水。李壑陵眉心一跳,心道不好,中計了。
他是北澧手握兵權的王爺,打了十幾年仗,用了十幾年縛俘結,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縛俘結捆。
這女人來頭一定不簡單,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你是什麼人,是不是南周的細作?”
“啊?對,我從南周來的。你人還怪好,還關心我從哪來的。”
沈雪環睜著不清明的眼睛,努力看著眼前的男人。
好一張人間少有的臉,劍眉挑起凌厲弧度,鳳眸深邃像星河入瞳,鼻樑高挺,唇角纖薄,雖然被捆起來臉上有些怒意,也擋不住他出塵無雙的美貌。
此時,他的眼尾因為掙扎染上一抹紅,非但沒有威懾,反而更像無聲的邀請,簡直是媚骨天成,忍不住想欺負一下。
“你能做我的解藥嗎?”
“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次?”
李壑陵以為自己聽錯了,京城裡居然還有人敢對他說這種話。
“你能做我的解藥嗎……”
他看著女人烏黑的眼睛,水靈靈的有些迷糊,長睫毛忽閃忽閃,下半張臉在面紗下若隱若現。
看著我見猶憐,實際上充滿了難耐的渴望。
“你不是喝醉了,是被人下藥了?”他挑眉。
他不想碰一個不清醒的女人,也不願意被一個下藥的女人強迫,煩躁的去解手腕上的繩子。
“你走吧,本王對別人的女人不感興趣。”
“別,你別走。”
女人像貓一樣纏了上來,軟軟的身子趴在他肩上。
她只覺從骨頭癢到皮肉,血液都在翻騰,溫泉水一催,已經忍不了多長時間了。
她再也顧不上其他,用力一掰,一把將男人壓在了地上。
“放肆,你還想要這條命嗎?”
李壑陵這輩子還沒被女人這麼欺壓過,當即出手反抗,掌風打向女人肩頭。
沈雪環側身躲開,快速解開他最後一件衫褲,極其霸道握了上去。
“你別怕,會很舒服的。”她哄小孩一樣拍拍他的臉。
她曾是南周殺手組織“沐雨”的老大,而沐雨乾的是借色殺人的勾當,這種功夫見得多了自然就領悟了。
“你敢!”
他猛一驚,抬手扣住她身子,被捆的雙手抵在她喉嚨上,卡的她動彈不得。
“想活命就快滾,本王只說一次。”男人厲聲道。
被他炙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