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樣,入伍多年,也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
他做過沈將軍的學生,知道沈將軍愛才之心比他更甚,絕不會任由明珠蒙塵,薛歡如今籍籍無名,肯定有問題。
沈雪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拱手道:“回殿下,臣雖有拳腳,奈何體質不佳,常發心疾。沈將軍不敢貿用,恐誤軍機。”
這是她爹糊弄下屬的說辭,當時,營中諸多弟兄還覺得她特別可憐,一輩子升職無望,立多大的功都只是個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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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壑陵盯著她的眼睛,盯了許久才開口:“撒謊。這個藉口太完美,一聽就是圓的。”
他越來越覺得薛歡很熟悉,尤其這種信口胡謅的本事。
不過無所謂,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夠囂張、夠強、又沒有身份背景的棋子來引出背後的人,薛歡此人正好合適。
“王爺問,小的答,可小的說了王爺又不信,既如此王爺何必來問我?”沈雪環不甘示弱,駁了回去。
“雪,薛歡!”秦知頤拉了拉她的衣袖,“休得無禮。”
李壑陵看著這兄弟倆,忽然笑了一聲:“好得很,這股狠勁有本王當年的風範。明日起調任北大營,來本王麾下如何?”
世人皆知,北澧軍機大權全在峴王手裡,涉及到軍中之事,他的話堪比聖旨。沈雪環皺了皺眉頭,她當然不願意去北大營,可李壑陵若是開口要人,她父親也沒法不放。
既然如此……
“王爺,小的可以去北大營,但眼下有個不情之請。”她狡黠的眨眨眼。
李壑陵有一種雞被黃鼠狼拜年了的感覺,但還是大方的抬抬手:“但說無妨。”
“我想進皇宮禁地祭神塔。”她目光堅定地看著他。
“你去那幹嘛?就是個閣樓而已。”李壑陵有些意外,祭神塔是祭祀用的禮堂,除了建的漂亮也沒別的用處。
她當然知道,她去祭神塔又不是偷東西的。
“王爺不知,小的自幼便總夢到這個地方,參軍後才知道此地是皇宮禁地祭神塔,就想親自去看看和祭神塔有什麼機緣。”
李壑陵眉頭略展了展,剛才那番話一聽就全是假的,這番話雖然離譜,但聽上去應該是真假參半。
“這有何難,等收拾完京中的爛攤子,讓你搬進去住都行。”
得了他的肯定,沈雪環連忙伸出小手指:“拉鉤。”
“噗嗤。”秦知頤當即發出一聲嗤笑,還沒見過有人跟峴王殿下拉鉤的。
李壑陵嫌惡的退了兩步,摘下腰上一隻環形玉墜丟給了沈雪環。
“此物為證,比拉鉤更可靠,滿意嗎?”
在北澧,玉佩的意義和腰帶汗巾差不多,都算是私密物件,不會輕易送人,所以她拿了李壑陵的玉佩才被追捕到現在。
“王爺英明!在下定當竭盡全力,為殿下效犬馬之勞!”沈雪環拿了玉墜塞進衣服最裡頭,和和氣氣的拱了拱手,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樣。
“那今日起,你看護好秦知頤,本王的刑部尚書若有半點差池,我們軍營刑房見。”說完,他起身離開了秦府。
“恭送峴王殿下。”沈雪環乖乖行禮。
等他走後,秦知頤才鬆了一口氣道:“軍營刑房是什麼地方?比大理寺寺獄還恐怖嗎?還有你為什麼要進祭神塔?你到底回京是幹嘛的?”
“還有啊,你居然是那個上了起居注的女賊,你到底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他問的太多,沈雪環懶得回,直接岔開了話題:“今晚你跟我睡,還是我跟你睡?”
這麼露骨的話從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秦知頤臉色一下嗆的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我……男女授受不親,我只是把你當妹妹……”
“想什麼呢,他不是說了,有人要殺你我得保護你。”沈雪環翻了個白眼,“算了,你跟我走吧,秦府人多眼雜,我那巷子裡僻靜。”
臨上馬車前,李壑陵又看了秦府大門一眼。
無論怎麼看,薛歡給人的感覺都太奇怪了,他的直覺向來很準。
“烏金,你覺得他身上有什麼秘密?”
烏金有些猶豫,小心斟酌著用詞:“屬下私認為,他可能與普通男子不同。”
“什麼意思?”烏金平日很少發表意見,這話聽著十分稀奇,李壑陵好奇看向他。
“軍營的事,王爺您比屬下清楚,裡頭男人多,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