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什麼話,臭婊子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別再犯在本小姐手裡,聽見了嗎?”
她罵的正痛快,院外急匆匆走來幾個男人,為首的正是“武公子”,瑞王李昭棠。
“放肆,蔣玉瀾,你當北澧律法是紙糊的嗎?”
他怎麼來了?沈雪環咬咬牙,這事罪魁禍首就是他,他不來還好,來了純粹添亂,她連動手的機會都沒了,那之前的罵不就白捱了,不行。
“哎呀。”
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兩眼泛紅,淚光爍爍,一副弱不禁風受了欺負的樣子。
“公子,這位小姐找的人是我,跟公子沒關係,您怎麼過來了?”
明知她是裝的,可看到那副可憐委屈的模樣,就忍不住心生疼惜。李昭棠嘆了口氣,蝴蝶穿花這麼多年,這次要敗在這一朵上了。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他三步並兩步來到跟前,檢查她有沒有受傷。蔣玉瀾下手狠是人盡皆知的,他生怕來晚一步蔣玉瀾已經動手了,好在趕得及時,人還完好無損。
蔣玉瀾一看到這副畫面,氣的火冒三丈:“武郎,她到底是什麼人?不就伺候過你一次嗎,你就這麼疼她?”
裝可憐就得裝到底,沈雪環不給李昭棠說話的機會,立刻說道:“公子,她說的對。奴家浮萍無根,孤身一人流落世間,能得到公子厚愛已經是祖上積德了,絕不敢肖想其他。”
果然,蔣玉瀾上鉤了,她笑道:“沒想到你這狐狸精還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配就趕緊滾遠點,別在這礙本小姐的眼。”
“夠了蔣玉瀾,她是我的人,留下她是我的意思,幾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李昭棠皺眉,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沈雪環趁機煽風點火:“公子不要生氣,你是姐姐的夫君,姐姐關愛你天經地義,她每時每刻都把心放在你身上,雖然看上去管得多,但完全是因為愛啊。”
“誰是你姐姐?你這賤蹄子,說誰管得多呢?”蔣玉瀾似乎聽出來不對,辯解道,“武郎,你別聽這小賤人瞎說,他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骨頭,今天能跟你,明天就能跟別的男人,這種人我絕不會讓她留在你身邊的,髒死了。”蔣玉瀾道。
“姐姐為什麼會這麼看我?我雖不如姐姐家世雄厚,也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姐姐不懂的我都懂,姐姐不會的我也會。以後相夫教子、操持家事、打理內外交際,我都能替姐姐做。咱們互相幫助多好,何必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你敢說我什麼都不會?好一個小賤人,你會的多,你懂得多,你又沒人教養,上哪學這麼多東西,還不是睡過你的男人們教的!”蔣玉瀾不顧衣裙還溼著,指著她就衝了過來。
沈雪環一臉無辜道:“姐姐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你自己的禮數就是跟那些睡過的男人學的,不然為什麼說的這麼真切,奴家聞所未聞。”
“你胡說八道什麼!”她臉色一黑,當場惱羞成怒,舉手就朝人臉上打去。
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擋住了這巴掌,李昭棠臉色難看,抓住她的手稍一用力,把蔣玉瀾推出去數步。
“住口,你這吵吵鬧鬧胡言亂語的樣子,形如潑婦,哪還有大家閨秀半分樣子,蔣府的臉面要被你丟盡了。”
他凌厲的眉眼掃過她,滿是厭惡:“蔣玉瀾,回你蔣府閉門思過,沒有命令不得出府。”
“武郎,我是你未過門的正妻,你竟如此對我?那她呢,你打算怎麼處置她?”蔣玉瀾顧不得說別的,只關心他要怎麼處理那個狐媚子。
李昭棠沒說話,用行動表示了他的意見,他打橫一抱,把女人牢牢抱在懷裡,沈雪環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這麼下蔣玉瀾的臉。
“放我下來,這太過分了。”她小聲說。
“你不就想氣她嗎,本王幫你都不行?”李昭棠暗暗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沈雪環差點沒忍住罵人,她是想氣氣蔣玉瀾,但也不想讓他藉機揩油啊。
“武郎,你為什麼這麼對我,”蔣玉瀾在他背後撕心裂肺的喊道,“那小賤人哪裡比我好!”
然而前面高大的男人置若罔聞,反而加快了步子。
看著他們消失在院中,冬兒這才上前扶住她,安慰道:“小姐,公子已經走了,您彆氣了……”
“滾!”蔣玉瀾甩開她,依靠在柱子上,“憑什麼,她把我扔下水,武郎來了也護著她,她除了那張臉到底哪裡好,怎麼能把武郎迷成這樣!”
冬兒怨毒地看了一眼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