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怕什麼?”他奪過她的衣袖,“別動,本王手勁大小心弄傷你。”
“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沈雪環踩著床凳拼命往後退。
他只好把身子往前探:“說了別動,本王的話你敢不聽?又沒外人,你怕什麼。”
“不是,你們李家人都吃驢長大的嗎?怎麼一個兩個都不愛聽人說話。”
“吃什麼?”她說的太快,李昭棠沒聽見,低頭只管扯著她手臂往外拉。
掙扎間“撕拉”一聲,袖子扯開一道裂口,露出上面猙獰的痕跡。這始料未及的一幕,沈雪環愣了愣,連忙背過手。
“胡鬧什麼,我都說了沒事。”
她兩步挪到床邊要下去,胳膊忽然被人死死抓住。
“哪來的。”他的聲音意外有些平靜。
沈雪環裝傻:“啊?什麼東西,你扯壞我衣服是要賠的,我出門在外衣服本來就不多……”
手上一緊,男人把她的手臂拽到眼前,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笑不及眼底,有東西在隱隱翻湧。
“本王問你,這是誰咬的。”
沈雪環剛要張嘴,他道:“別說是你自己,一看就是男人咬的。”
他怎麼知道她想狡辯什麼,平常笨的可以,這會倒聰明起來了,有這份聰明,怎麼不想想這事跟他有關係嗎,張嘴就管。
見她閉上了嘴,顯然是預設了,李昭棠臉色又黑了一分。
一個女人什麼情況下,會被男人咬出傷痕?他不願意去細想,但這傷口還沒痊癒,明顯是新痕,就這短短几天,她在姚江都不安分,這讓他十分不滿。
尤其是他幾次邀她入帳,她都拒絕了,結果拒絕的只是他,別的男人就可以了是嗎?
他是王爺,她也知道他的身份,平素裡不尊不敬,直言拒絕也就罷了,只當是她性情如此,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這女人可是真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短短瞬息間,沈雪環眼睜睜看著他臉色變了又變,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但預感絕對不會是好事,她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打算找機會溜走。
誰知,李昭棠壓著怒氣,反而笑了一聲:“這就要走,不解釋了嗎?”
“解釋?”氣氛肉眼可見的緊張。
要不是看在他姓李的份上,沈雪環早翻臉了。這氣真是來的莫名其妙,他們之間非親非故,這是她自己的事,他甩什麼臉?北澧也沒有哪條律法規定,老百姓乾點啥都得跟朝廷報告吧。
越想越煩,她乾脆直說了:“為什麼要解釋?這跟王爺沒什麼關係吧,萍水相逢而已,王爺不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多嗎?”
這話無疑火上澆油,一隻手狠狠把她拽回眼前,李昭棠緊緊盯著她,長長的睫毛也蓋不住滿眼怒意。
“本王倒忘了,白姑娘本就是荷香樓的姑娘,做的是皮肉生意,對你,怎能跟對普通女子一樣呢。”
危險的感覺一閃而起,沈雪環當即要跑,但晚了一步,男人高大的身形突然壓下,她雙手被扯上頭頂。
脖頸上傳來溫熱觸感,從耳邊開始輾轉,一路向下,慢慢來到鎖骨上,他毫不客氣咬了一口,這一口帶著惱氣,帶著懲罰,滿滿都是侵略的氣息。
“你幹什麼,快放開!”
男人手上反而握的更緊了:“你說放開就放開,本王讓你別動的時候你聽了嗎?”
他屈膝,將她朝上挪了挪,調整成舒服的姿勢:“既是開門做生意,客人要花錢,你跑什麼?”
他把話說的極為直白,完全是在館子裡狎妓的態度,讓人極為不爽。見她不吭聲,他掐的更緊了,沈雪環腰背一軟,起到半路又倒回去。
她向來不喜被人戲弄,沒來由一陣煩躁。
“你別亂來,我根本不是荷香樓的姑娘。”
剛想掙開,身子又是一軟,他好像找到了好玩的東西,享受著她奇怪的反應。
“誤會?帶著跟別人的痕跡,跟本王說是誤會?”他忽然纏上她的腰,曖昧地摩挲著。
“幾次三番拒絕本王,轉頭就去找別的男人。本王哪裡不能讓你滿足,尊你敬你,你不要,莫非就喜歡男人用強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再不住手我可翻臉了。”沈雪環擰著腰身,眼睛死死盯在他臉上。
男人並不理會,輕笑道:“平日太縱容你了,今天是得讓你好好記住,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
身上一涼,腰帶已經被他解開了,女人的衣衫和頭髮凌亂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