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女,沈元娘惡意地想著。
韓茵只顧著同張大夫說話,絲毫沒發現周圍會有東西偷看他們。
“喏。”韓茵看張恆這悶頭悶腦的性子,實在埋怨他的不解風情,想了想,還是將手心攥著的東西扔給了他。
張恆低頭,便看到懷裡被扔了一個荷包。
繡得是蘭花。蘭花高潔,是他最愛養的花。
“隨便繡的,繡得不好看,我也不樂意戴,所以就送你了。”
張恆摸了摸荷包,珍惜道:“很好看。”
韓茵抿了抿嘴,壓下嘴角的笑意。
兩人膩膩歪歪,欲語還休,可惡心壞了旁邊看戲的沈元娘。
眼瞧著這兩人還要繼續膩歪下去,沈元娘逃難似得撤了。
只是才撤不久,沈元娘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她一直以為韓茵討厭自己是因為心悅楚慎,見她嫁到衛國公府後心存嫉妒才處處挑撥離間。可如今來看,人家喜歡的分明那小大夫。
既然這樣,那她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
沈元娘百思不得其解。
可眼下也沒有人同她解釋,甚至她連找個人分享這訊息都做不到。
等沈元娘溜回房的時候天已經晚了。碗裡的奶又被盛滿了,看得沈元娘腦子裡犯起了迷糊。上房的這些丫鬟,莫不是面上裝作不理它,其實還是在暗中觀察著自己?
肯定是因為她太可愛了。
沈元娘俯下身子,悠哉悠哉地喝著奶。
這一日就這麼過去了,除了之前來那會兒沈元娘看到了楚老夫人,餘下時間都沒有看到她。這樣也好,省得她看多了心裡不舒服。
沈元娘本想安安生生地過著日子,誰想第二日上午,上房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元娘迅速發起備戰姿勢。
楚慎略過沈元娘,直接踏進了屋子,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沈元娘低吼一聲,暗暗咬牙。她是絕對絕對不會原諒這人的,哪怕它過來給她擼毛,過來拍她馬屁都不行!
沈元娘原本打算跟楚慎較勁到底的,只是她這邊的姿態倒是做足了,可楚慎那邊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壓根就不理她。
楚慎兀自吃著飯,不時同楚老夫人交談兩句,自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那條正在氣頭上的奶狗。
沈元娘:“……”更氣了!
用過午膳,楚慎便想回去,只是楚老夫人看他眼底有些青黑,說什麼都不放人回去,非得留他在廂房那兒小憩,等睡好了,再上職也不遲。
楚慎推脫不得,只得過去。
沈元娘默默地算計著時間,這會子,楚慎應當是睡著了。沈元娘笑了笑,她不僅是個愛記仇的,還是個睚眥必報的呢。
楚慎去的廂房並不遠,因裡頭的人正在午睡,所以廂房外頭守門的人也看得不緊,這才給了沈元娘可乘之機
她溜進了房門,埋頭尋了一會兒,最後才在裡間發現一張大床。
楚慎躺著上頭,閉著眼睛,面色不大好,像是被魘住了。
好機會!
沈元娘暗暗告誡自己。只是這床有些高了,費勁千辛萬苦,這才艱難地爬到了上去。
她面前就是睡著了、完全不會有反應的楚慎。
沈元娘獰笑一聲,對著他的臉,利索地亮出爪子。
抓不死他也要給他抓毀容!
沈元娘正要進攻,不想那邊楚慎忽然翻了個身,剛好將她的腦袋壓在身下。
沈元娘尖叫一聲,睡夢中的楚慎似乎是覺得煩了,迷迷糊糊之間還騰出手來,準確無誤地捏住了沈元孃的嘴,順帶將她摁到被子裡。
身邊頓時安靜了,楚慎眉頭漸漸鬆開,睡意昏沉。
暖床寶
午覺醒來,楚慎緩緩坐起身,又些回不過來神。直到反應了一會兒,方才記起自己是在哪兒。
不怪楚慎這般,實在是今日他睡得有些熟了。
自打從西疆回來,楚慎心裡積攢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以至於每晚都不得好眠。今日祖母留他在廂房裡小憩,楚慎也是準備應付應付,等時辰到了便起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真睡過頭了。
楚慎不知如今是什麼時辰,只趕緊掀開被子一角朝外頭道:“來人。”
他喚了一聲,這就準備起身,只是才披好衣裳,便聽到被子裡發出一聲嗚咽。
聲音細嫩,像是小動物發出來的。
楚慎盯著被子看了一會兒,忽得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