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過無數的念頭,楚慎是不是都知道?不可能啊,明明她的掩飾堪稱完美!
沈元娘安慰了一下自己,卻也小心地收好自己的鋒芒,不再露出馬腳。她呆呆地看著楚慎,一副自己並不知道楚慎在說什麼模樣。
嗯,她要睡了。
沈元娘躺下,閉上眼睛。
楚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而後替她整理好了被子,搭在她柔軟的小肚皮上。
“晚安。”
我的元娘。
蠟燭被熄滅了,黑暗中,沈元娘睜開了眼睛,得意地咧了咧嘴角。
教訓熊獅犬
沈元娘自以為完美無缺地糊弄了過去, 並且為這事沾沾自喜了好久。可才沒過兩日,她便笑不出來了。她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
不是丫鬟,而是一個冷著臉、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侍衛。
對此, 沈元娘抱著深深的敵意與警惕。
不用沈元娘問, 知夏兩個便先替她打聽了起來。知夏還知道循循善誘,先問名字, 再問出身。結果那侍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問什麼也不說,半個字都沒透露。這可把知夏給氣得不行,再三追問,結果那侍衛好像也煩了, 道自己是奉了國公爺的命過來的。
知夏兩人將信將疑。
沈元娘怒了,奉楚慎的命有什麼了不起的, 是楚慎的人就能隨時隨地監視她嗎?沈元娘料定了這人是楚慎派到她身邊的小奸細,目的肯定是為了保護他那小表妹。往後自己一欺負到韓茵頭上, 這小奸細便能第一時間趕去告狀了。肯定是這樣, 沈元娘酸溜溜地想著。
她將希望寄託在知夏和晚秋兩人頭上。如今她自己不能說話,也不能趕人走,可知夏她們能啊, 哪怕不將人趕走, 私底下排斥他也是應該的。
被人排斥的滋味兒沈元娘可是深有體會,她感覺沒人能受得了長長久久地被人排斥。沈元娘想著,只要知夏兩人一條心, 不跟這個外來的說話,也不搭理他, 要不了多久這人便能知難而退。
她們兩人一狗可是一體的,容不得有第三個人插足!沈元娘想得理所應當, 可知夏兩個,顯然不像她想的那樣有骨氣。起碼在聽到那侍衛說自己是國公爺派過來的時候,知夏她們便不敢多說什麼了。
國公爺派來的自有國公爺的道理,還輪不到她們兩個丫鬟來置喙。
本來兩人還擔心這人會同她們搶伺候阿元的活,擔心他更討阿元的喜歡,結果觀察了一日,兩人發現這侍衛是個不愛說話的,除了守在後頭便沒做別的事兒了,知夏晚秋便徹底放下了心來。
不跟她們搶活做就好。
心寬了之後,知夏還反過來安慰奶狗:“阿元乖啊,他是國公爺派過來的,不是什麼壞人。”
知夏也看得出,阿元對這人不是很喜歡。她壓低聲音,避著那個侍衛,悄悄道:“若真不喜歡,咱們只當他不存在就好了。”
沈元娘鄙夷地看著知夏,做人能沒出息到這個份兒上,她也是頭一個。反正沈元娘是不會妥協的,她誓要跟楚慎抗爭到底。
當晚,沈元娘便在床上跟楚慎辯論了起來。她暴躁起來的時候聲音比平日裡不知高了多少,且還能一直不間斷地在人耳朵裡唸叨著。楚慎哪怕耐心夠了,承受能力也不夠。
趁著沈元娘喘氣的檔口,楚慎趕緊將簾子放了,將奶狗放平蓋上被子:“乖,睡吧。”
他將手搭在奶狗頭上,避開傷口,一遍又一遍地給她順毛。
沈元娘被順地眼睛都彎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楚慎對她的態度真是越發地好了,好到沈元娘忍不住懷疑,楚慎是不是真的喜歡狗。要是真喜歡的話,往後她的日子肯定差不了。
不過沈元娘可不是這麼好哄的。
“汪汪。”沈元娘傲嬌地哼了哼,別以為這樣就能討好我。
今兒晚上,必須把這事給說清楚了,她清清白白的,做什麼非得放個侍衛在她身邊。沈元娘覺得不自在極了。
楚慎裝作沒看懂她的意思,只道:“我看你這傷再過幾日便能好了。”
沈元娘聞言果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那處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只是按下去的時候才有些疼。
楚慎趕緊扯下她的爪子:“別亂摸。”
他按住奶狗,從旁邊取來傷咬和白布條,給沈元娘換起了藥。
其實,沈元娘頭上的傷可以不用管了,可楚慎不放心,仍舊每日裡親力親為。自始至終,楚慎的動作都十分輕鬆,便是矯情如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