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娘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原因。不過她也從來不糾結於這個, 喜歡這種事,誰能說得清楚?反倒是二皇子,故意說這些有的沒的明顯是想挑撥她和楚慎的關係。
真是個噁心透頂的人,沈元娘說得惡劣:“你這人可真可笑,楚慎喜不喜歡我,因為什麼喜歡我,幹你屁事?”
“平陽!”二皇子被她的油鹽不進都氣倒了,“你——!”
“你什麼你?”沈元娘拍掉了他對著自己伸出來的那根手指,“我警告你,以後我的事你少管,否則,可別怪我在皇上那兒說些有的沒的。”
她本來就討厭二皇子,經歷了上回見死不救的事情之後,便更討厭了。果真是親生的父子,噁心的嘴臉都一模一樣。以前沈元娘不喜歡二皇子,可多少顧忌著他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再不喜歡也都還忍著一些。可現在,沈元娘冷笑一聲,皇上在她心裡都不算什麼,更何況區區一個二皇子。
這番決絕的態度徹底傷到了皇子的自尊心,他甚至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你不聽我的勸,遲早會有後悔的一天。”
“那咱們就走著瞧。”沈元娘冷笑一聲,同楚慎道:“我們走。”
同眼前這個人多待一刻鐘,沈元娘都覺得噁心。
楚慎看著氣急敗壞的二皇子,心頭劃過一陣舒爽:“還請殿下先留步。”
二皇子氣得我腳的青筋都爆起來了,怒視楚慎:“你別得意的太早了!”
“誠如殿下所說,楚某確實挺得意的。”
沈元娘看他們竟然還聊起天來了,等得不耐煩地催了一句:“走不走呀?”
楚慎再沒有多說什麼,在二皇子的注視下,輕輕拉過沈元孃的手,帶著她一道出去。
二皇子正要上前攔著,後頭的太監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這一幕落到楚慎眼中,便又是一出好戲了。
他厭惡二皇子的原因頗為複雜,但是元娘在其中,著實佔了很大一部分。
直到兩個人走遠之後,拉著二皇子的太監才鬆開了手。
二皇子氣惱地踹了他一腳。
太監名叫張權,是二皇子身邊的得力助手,眼下被二皇子踹了一腳,也不見生氣,反而憂心忡忡地跟著勸道:“殿下,方才您著實失態了。”
那一腳踹過之後,二皇子也確實冷靜了下來。對著忠心耿耿的心腹,二皇子這才平息了怒火。
張權也知道二皇子這麼多年來的心思。若說有多喜歡平陽縣主,那也未必見得,只是平陽縣主自小到大都不待見二皇子,比起平常的姑娘家,這般與眾不同的自然叫二皇子念念不忘。可是,張權又道:“殿下,且不說如今是在宮裡,單就剛才太后娘娘的態度,您也應該知道以後不能再找衛國公的茬了。”
二皇子嗤笑了一聲:“他倒是手段高。”
連皇祖母都被籠絡了過去。
“殿下慎言。”張權看看左右,見旁邊都沒有人,這才放下心來。只是這處畢竟太顯眼,張權一邊迎著二皇子往前走,一邊小聲說道:“眼下正逢多事之秋,連貴妃娘娘那兒都不得不收斂一些,殿下您說話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二皇子何嘗不知道這些。
只是多年來被父皇看重,被眾人捧著,讓二皇子一時間還不能習慣這些落差。他本以為自己在父皇心中是最不一樣的,誰知如今方才明白,被偏疼了這麼多年,甚至還比不得一個沒所以的“顏面。”
就因為他傷了父皇的面子,多可笑的理由……可這就是事實。
張權瞧出了二皇子的不得意,安慰道:“如今的情況都只是一時的,萬事都會好。再過些日子,等聖上的火氣消了些,一切便能恢復如初了。”
二皇子淡淡地笑了一聲。這種話,信也好不信也罷,如今早已經沒有了意義。
另一頭,沈元娘拉著楚慎一直往前走,直到她回頭看時,在沒有看到二皇子的身影,這才放緩了步子,慢慢悠悠地走了起來。
“今兒噁心的人還真是一個接著一個。”
楚慎但笑不語,半晌又問:“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長公主同沈侯爺呢?”
“他們在裡頭陪外祖母說話。兩年不見,總歸是有說不完的話,我在裡頭聽著也煩,所以便出來了。”這話說的也不全對,若是裡頭只有外祖母的話,沈元娘自然樂意多待一會兒,可那裡頭不是還有皇上嗎?沈元娘看到他那張臉就覺得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敢表現出來,所以便找了個由頭出來了。
兩人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