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歲,可為人處事卻高了他一大截,他自詡天資聰穎,心中自然也暗暗將楚慎當成了對手。
尤其是,之後父皇竟然還給他和平陽賜婚。
若是像從前那般,平陽對楚慎百般不待見也就算了,可如今這兩人一同出現,又是這樣的親密無間,叫二皇子方才差點沒有忍住。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平陽的態度竟然變化得這樣快?
二皇子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麼結果來,最後只能決定,待宮宴結束之後再找機會,好生問問平陽。
那邊的皇上你終於開口了,問的是皇太后:“這衛國公可是母后您請過來的?”
“不是哀家還能是誰?”皇太后反問一句,又埋怨一般地說道,“幸虧我留心多問了一句,否則還不知道你落下了一個人。衛國公可是元孃的丈夫,今日是宮宴也是家宴,你怎麼能落了他?”
皇上解釋道:“母后才回京,有些事情還不知道。朕是給這兩人賜婚了不假,可是平陽之前——”
“哀家知道。”皇太后伸手打斷了皇上的話,“那是元娘性子起來了胡鬧,你也說了那是聖旨賜婚,婚都已經成了,之後不論又發生了什麼,總歸還是他們小夫妻之間的事。”
皇上又道:“可鬧出了休夫的事,實在是太難看了些。”
沈元娘在心底冷笑一聲。
不說這事還好,說到這事皇太后就生氣了:“那事說到底還是皇上的錯。”
皇上一愣。
皇太后接著道:“要不是你非得在人家大婚之夜將新郎遣了出去,又哪裡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來?”
一時間,皇上被太后堵得話也說不出來。
他心裡不好受,卻不好當著皇太后的面再說什麼。畢竟這次母后回宮實屬不易,若是因為這些事鬧得母子間再生嫌隙,讓母后再去五臺山,只怕朝野上下又會對他有所非議。
皇上先讓了一步之後,皇太后也沒有再緊追不放了。
只是這一場宮宴下來,眾人吃得心思各異,背地裡不知打了多少機鋒。
沈元娘吃到一半突然想明白了過來,立刻放下筷子,轉過頭同她母親擠眉弄眼。
長公主可不會跟著她一道胡鬧了,立刻在底下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沈元娘手背,讓她安分一點。
沈元娘狡黠一笑。
她心裡確實挺高興,原本以為楚慎還有的磨呢,沒想到爹孃這麼快就被他說服了。不僅如此,還幫著他在外祖母跟前說好話。
這些日子爹孃的異常,估摸著就是在忙活這些事吧。不管別人是什麼心思,最起碼,沈元娘這躲宮宴是吃得有滋有味的。
只不過她的好心情也沒有能持續多久。宮宴過後,皇上特意將她招到了他和太后身邊說話。
換作平常也不算什麼,畢竟皇上是沈元孃的親舅舅,又素來喜愛她,別說喚旁邊說話了,這是單獨留在太極殿裡用膳也是常見的。
長公主一見皇上有所動作,立馬看上自己的女兒,生怕女兒穩不住。
出乎意料的,沈元娘竟然沒有多猶豫,跟從前一樣,態度自然地走了過去。
長公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皇上尚且不知沈元娘心境的變化,仍舊溫和地問道:“朕記得,之前朕給你賜婚的時候,你還一臉的不樂意,十分不待見衛國公。怎麼如今昏了半年,反倒自己想通了?”
沈元娘呵呵了一聲,心想我當時不待見,你還不是依舊賜婚了?
“誰說我不待見楚慎的?”沈元娘反駁著。
“那你……”
沈元娘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原先我喜歡他的時候,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所以我就故意這樣想,讓他多注意一下我。”
皇上還真不知道是這個原因,他一時也分不出真假,復又問:“那衛國公之前不是也對你十分冷淡?”
“他可沒有冷淡。”沈元娘來之前還在琢磨著要如何膈應他,後來她才發現,她壓根不需要存心做什麼,只是正常說話就足夠膈應人了,她可真是聰慧至極。沈元娘揚了揚下巴,態度倨傲,“楚慎肯定也是喜歡我的,只是他不善言辭,所以才會變成那樣,沒錯,就是這樣!”
這話皇上是斷然不相信的。
在他看來,楚慎突然示好平陽,必定是有所圖。若是平陽還像從前一樣厭惡楚慎,對他來說便再好不過了。只是如今……皇上看了一眼極力為楚慎辯護的沈元娘,心頭嗤笑,這也是一顆廢棋了。
沈元娘又補充